人動過，而程明羿已經先一步走到旁邊的文件櫃處，一把拉開底下半人高的櫃門。

「啊……被發現了……」

小小的男孩一臉苦惱，懷里抱著筆記本，屁股底下則是坐著一顆圓形的詭異球體。

「約翰！！！」

十三猛然尖叫出聲，整個人激動的不能自已，如果不是扶住了旁邊的牆壁她恐怕會暈倒。當然十三口中喚的並不是男孩的名字，而是那顆被當凳子坐在屁股底下的骷髏頭標本。失去了頭部骨骼的骷髏架子還在一進門處寂寞的站立著。

「你怎么進來的？」千日微微詫異，對方並沒有權限可以隨意進出。

程明羿看著男孩，笑的寵溺又無奈：「應該是趁你不注意，復制了你的權限，或者修改了一部分程序。」

「爸爸好聰明！」男孩從櫃子里鑽出來一頭撲進程明羿懷里。

千日感慨道：「還真是你兒子，小小年紀竟然學的跟你一樣。」

「程籟比我智商要高很多。」程明羿將笑的跟小天使一樣的男孩抱了個滿懷，根本看不出他讓公館里的人有多頭疼。

十三奄奄一息抱著約翰的腦袋，用後牙槽擠出一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那是因為你總跟約翰玩不跟我玩啊。」程籟滿臉無辜的鼓起腮幫子，「明明就是我長得比較可愛。」

「帶著你的電腦離我遠一點！」

「：p不要~」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爭吵不休，程籟應該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讓十三崩潰到哭的男人（？）雖然這種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

「他們相處的真融洽。」程明羿趁他們爭吵時，朝旁邊的千日說道。

千日跟看戲似的擺明了局外人：「程籟把十三的腐肉標本放到馬桶里沖走，偶爾在十三洗澡的時候闖進去，雖然有時也會用她珍藏的手術刀去修剪花花草，除此之外，兩個人確實相處的很融洽。」

「果然有個女性在身邊照顧要好一些。」

千日啞然，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如此言論的程明羿：「你到底從哪看出來的？」

「至少程籟很喜歡她。」

「你確定你兒子喜歡上一個年長他二十多歲的歐巴桑真的不要緊？」

到十三的一記眼刀，千日立刻識相改口：「其實御姐也很有魅力……」

「那就麻煩你再照顧程籟一段日子了。」程明羿頷首，抱歉地朝一臉落寞的程籟道：「對不起，現在還不能接你走。」

大大的眼睛里閃爍著讓人心疼的難過，慢慢從程明羿懷里跳到地上，躲開對方向自己伸出的手，一反剛才囂張的氣勢，用特別輕的聲音仰起臉道：「爸爸討厭程籟是么？」

「怎么會。」溫柔的笑容帶了一點苦澀，程明羿彎下腰：「在這里，你比較安全。」

「程籟不怕那些人！」

「但是我怕。」程明羿伸手撫摸著程籟的臉龐，「原本，我今天是想來接你。」

程籟轉悲為喜，性高烈的表情毫不加掩飾，但是轉瞬，注意到程明羿話中背後的意思，便又高興不起來。

「你不應該那樣對他。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