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嶺南道的官匪眼中看來,上任的南越王估計才離開京都。
這就給了他們先機。
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二爺。
謝安韞又問:「昨天晚上跟你們相斗的那幫惡匪是什么人?他們的寨子在哪里?」
是儀搔搔頭,道「你說的是越城惡匪那幫龜孫子吧。下了山、淌過河,河對面的那座山頭就是越城。你問這干嘛?」
謝安韞沉默。
他記得昨天晚上越城匪首郭夫被二爺一腳踩碎胸膛,應該是活不下去了。那么群龍無首的越城惡匪現在應該很亂才亂。
所以,二爺大約不會出現在越城那里。
☆、河流投毒
「那接下來這段時間就叨擾了。」
謝安韞努力的想要勾起一個笑,但他發現對著是儀真的笑不出一個帶著笑意的笑。於是那個僵硬的曇花一現的笑不出一秒就消失了。
是儀沒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估計也當是錯覺吧。他現在被謝安韞的一句話驚嚇到了。
「啥意思?」
「我想呆在萌渚一段時間,請多關照。」
「哈?」
謝安韞盯著是儀眼也不眨地直接一掌拍向門扉,下一瞬門扉出現一個凹陷進去的手掌印。
是儀立馬正色道:「沒問題。萌渚一向好客。」
謝安韞表示感謝。
是儀下一刻就頹喪著臉離開,他打算去跟惑陽請罪。因為門板壞了。
看著是儀的背影良久,直到看不見,謝安韞才回目光觀看四周。
他現在待的地方是一塊較為簡陋的院子,房屋看起來很老舊,還有些破損。從屋子里頭簡陋至極的裝飾大約可見這個匪寨有多窮困。
謝安韞腳下邁出院子,四處溜達。
結果發現走了幾乎大半個寨子沒見人來攔住盤問,倒是有不少傻乎乎的漢子跑過來求愛。
是的!求愛!
八尺高的壯漢,絞著手指,大黑臉上閃著動人的紅暈,攔住他扭扭捏捏的告白。
「俺、俺喜歡你,做俺媳婦吧!」
謝安韞:「......」
「我是男人。」
「俺不介意。」
謝安韞......二話不說,捋起袖子上前狠揍。
一拳揍在那八尺壯漢的肚子,壯漢發出「啊~~~~」的聲音。
謝安韞頓了一下,狂怒。控制不住的暴力讓他狂揍這個發出波浪尾音的八尺壯漢,直到壯漢淫|盪的叫聲變成慘嚎。
謝安韞甩甩手,揍完今天第九個人,一雙黑沉沉的眼閃過周圍虎視眈眈既害怕又興奮躍躍欲試的匪徒。
嘴角僵硬的擰起一個猙獰的弧度,謝安韞抬腳,輕放在下面被揍得動彈不得卻還面露小粉紅的漢子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