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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謝八爺 木兮娘 1250 字 2021-04-06

一字一句,活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咬得太狠太恨。

惑陽立即過去掰開他的手,一掰開,滿手被掐出的血。

謝安韞靜靜地看著,過了會兒,說:「活得久是為了讓他們得到更多的痛苦。」

是儀頓了一下,抬頭:「更痛苦?」

「對。站得更高,摔得更痛。活得更久,罪孽更深。親手將他們從高高在上的位置扯下來,將他們扔到他們一手鑄造的地獄里被他們創造的惡鬼剝皮拆骨。」

謝安韞緩緩的勾勒出一個笑,那是他們見到的謝安韞的第一個笑。卻比惡鬼還要狠毒邪惡的笑。

他平淡無波的語調配合著狠毒的笑容讓看到的人背脊上一股涼意狠狠地躥起,然而在場三人在感到涼意的同時更有中快意自心中升起。

在場三人,皆是身負血仇之人。越狠毒的做法越能博得他們的認同。

只因血仇之恨,若不能拿仇人的痛苦來作陪,活著亦無用。

靜默良久,是儀緩緩說道:「我家一家二百多人口和惑陽家三百多人口一夜間命喪黃泉,當日我和惑陽正好因為貪玩逃課跑到老關嶺附近玩,沒有回去。所以撿了條命。」

「一共五百多人命,為何鄙人上任彬縣未曾見到該命案卷宗?」越殊驚訝的問。

是儀狠狠地緊閉了眼,再睜開,沉聲痛恨:「因為殺人的是都龐惡匪,給他們遮掩罪行的是宜州的官和軍。」

謝安韞猜測:「因為銀礦?」

「對。銀礦!」這時一直沉默的惑陽說道:「一開始都龐山是我家買下的,我家是宜州大富人家,也是出了名的良善。同是儀一家向來交好。阿爹買下都龐山本是要移山造路,開一條連通嶺南道和老關嶺的路,沒想到開山路的時候挖出了銀礦,由此惹來禍端。」

「阿爹得知都龐山是銀礦後欣喜若狂,但他想的不是據為己有,而是想到如果開采出銀礦上報朝廷。朝廷就會因銀礦而開路,比他一介商賈要有效力。所以阿爹首先把銀礦之事告知是伯父,但不知怎么回事,銀礦一事被泄露,惹來眾多貪婪是非。」

「商賈怎有權利開路?」越殊目光灼灼。

是儀道:「因我阿爹給予的權利。」

「敢問你阿爹可是...可是宜州府尹,向來有『碧波府尹』之稱的是正是府尹?」

是儀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頗顯激動的越殊,點頭。

「是。」

「荒唐!荒唐!荒唐!」越殊怒得連罵三聲荒唐,對上面帶慍怒的是儀和惑陽,解釋道:「你們可知我從卷宗里看到的是是府尹病死於宜州,就地安葬。因路途遙遠,南衙只派了三人到嶺南道查探,回來統一口徑是病死。故而此事於京都府尹、大理寺落卷宗。料不到真相竟是如此!他們,竟連南衙的人都敢瞞騙!當真是目無王法!」

是儀和惑陽陡聽這真相,俱都猩紅了眼。只恨不得將那與惡匪勾結的官和軍啖盡骨肉。

只謝安韞一人聽得眼中詭譎波光涌起,「也許南衙的人並不是被瞞騙的呢?」

「什么?」他的聲音太小,越殊聽不見。

謝安韞抬頭,道:「沒什么。蕭蕭行李東向還,要過前途最險灘。若有贓私並土物,任教沉在碧波間。我記得當年,是府尹便是因為宮中、官府中私受賄賂的惡習而作了這首詩嚴正義辭拒絕這些不良風氣,雖是遭小人暗算落得個貶官之途,卻仍受人尊崇,得個『碧波府尹』的雅號。」

聽到這贊揚父親的話的是儀與有榮焉的挺高胸膛,再看謝安韞不過十三歲的身子,不由調笑道:「當年?你才幾歲,便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