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
一伙人浩浩盪盪的推門進去,尋找進江漾所在的那所院子。而在前面,恰恰迎來憤怒的青玫等人。
一邊是手無縛雞之力,向來靠著詭計殺人的書生,一方是凶悍如狼的軍人,結局,可想而知。
☆、多智近妖
青玫見來者幾十人,勾唇而笑:「不思逃跑反回來,膽子夠肥!」
孫政德見堵在前面數十目藏光的護衛以及青玫,便覺不妙,忙呼:「中計了。快跑。」
然,已來不及。
一炷香後,清苑滿地鮮血,青玫指使著人清理屍體和鮮血。王時行湊上前,被嫌棄的推開。
「人放在我手上死了,又要被嘲笑。」
虧她當初信誓旦旦的對著二爺挑釁,道江漾在她手中絕對安全。現在人死了,這就是自打嘴巴。
青玫對誰都可以自打嘴巴,唯獨二爺,怎么也不能被他嘲笑。掉份!
「怎么把人都殺了?抓一兩個出來問問。」
「有什么可問的?二爺說了,他們不重要。」
「不重要?爺打的什么主意?」王時行疑惑不已。
「不知道。把人的頭給我割下來,咱論軍功去!」
青玫吆喝著數十守衛,他們都是周惠手底下的兵,沒道理殺敵取首級做白功。
一聽這話,那數十守衛頓時起勁的割首級,可憐刺殺者不僅沒有名揚天下反而倒霉的遇著了青玫這個凶殘的,連個全屍也沒能留下。
時間倒退回六天前,山南東道襄州。
靠近秦淮河的太社在夜里總如何都比不過另一邊的熱鬧,這里安靜得令人心慌。在夜色的籠罩之下,有種窒息的陰森。
據聞,太社里供奉著許多牌位,里頭還有很多死人的游魂在徘徊低泣。據聞,太社原址是一塊亂葬崗,因為學子眾多且陽氣充足,辦成學院正好可以抵御陰氣。
於是,這里就是太社。
即便白日里的太社看起來庄重富有朝氣,但晚上卻陰森恐怖,從未有人於晚上踏足。
但今天晚上,似乎有人視死如歸前來。
那是個提著黑色盒子、著青衣的年輕學子,大概正因為年輕,反而擁有極大的勇氣,很容易讓情緒主導自己。
他顯然很憤怒,因為憤怒和仇恨在眼中點著熊熊烈火。
他沖進太社的大學堂里,站在那副聖人像面前,仰頭怒瞪著它良久。突然瘋狂的竄上前將聖人像撕扯下來,在手中撕扯成碎片揚灑在空中。
他瘋狂的笑著,悲涼且充滿恨意。
這一刻,他粉碎了前半生的信仰,墮入地獄。
黑暗中,空曠的大堂里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應和著另一側秦淮河畔的淫|聲浪|語顯得尤為諷刺。
在那個地方,美酒佳餚美色,都是一無是處的世家公子縱情享樂的地方。他們一無是處,偏偏可以靠著手中權勢輕易奪走別人的希望。
既然希望已被搶走,何妨將他們也一起拉入絕望的地獄里?
那人站定,穩定了幾近於崩潰的情緒。自袖中抽出一卷畫,打開,掛上去。大小正好與之前的聖人畫像相符合。
然而畫里內容卻是一副阿鼻地獄惡鬼圖,那些惡鬼暴動,將押解他們的官差統統撕碎咬殺。
再仔細看些,卻可見那些被咬殺的官差衣物上都有一個明顯的家徽。那個家徽是西燕第一頂級門閥崔氏特有的家徽。
而在襄州,唯一姓崔的望族便是清河崔氏一支,同為嫡系,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