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貴族的存在以及相互之間蔚然成風的攀比,使得建安城在於經濟和文化上達到了空前的繁華。
街上隨意可見的尋常百姓都會含著溫文爾雅的笑,謹守著禮儀風范。那樣的場面不可謂不令人感到舒服。
但也有不好的一點,縱使每個人的文化水平以及涵養俱都提高,但促使他們如此做的卻是攀比。
世家如何變動便會引來建安城中的百姓爭相模仿,而世家最大的變動便是各種奢華的裝扮以及比富。
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極大的浪。
便如同謝氏和崔氏兩族之間的爭斗,這兩族隨著五年前謝氏嫡長子的逝去以及嶺南道那棟金山銀山而陷入劇烈的明爭暗斗。
那種明爭暗斗已經劇烈到影響朝中分派以及城中百姓的分派和跟風。
如同前幾日,謝氏一個旁支同崔氏的一個旁支斗富,竟當場焚燒價值千金的沉香奇楠。那沉香奇楠足有五斤重,足夠一貧民人家一生不愁吃穿。
沉香奇楠燃燒後的香味幾乎籠罩了半個建安城,據聞香道愛好者聞之大嘆此舉焚琴煮鶴。但也有名士稱贊此舉豪壯率性,不失為一風流人物。
那個旁支贏了崔氏,回去後當即得到家主的贊賞並賜予他不低的官職。
而斗輸了的崔氏則於第二日在清河館宴邀建安名士,於筵席中場焚燒龍涎香一斤。
須知那龍涎香珍貴至極,一兩便達千金。便是皇宮中也不見得有珍藏一斤的龍涎香。
這一下,崔氏是真正把謝氏斗倒,畢竟謝氏以清貴聞名,倒真是拿不出龍涎香那般珍貴之物。
崔氏謝氏所為引來建安全部的注目,贊揚者推崇者有之,不屑者憂慮者亦有之。但不可否認的是,兩族的爭斗引來了全城百姓的爭相模仿。
兩族在城中的影響力甚至超過了王朝的影響力,便是身為皇帝的明宗帝也不見得有謝氏或是崔氏家主一句話有號召力。
謝氏於財勢上斗不過崔氏,便轉而於人物風采之上。將家族子弟塑造成許多風流人物,引來全城男女老少的爭相模仿。
其中尤以三年前突然被接回京都中的謝氏嫡靈子謝安道最為引人注目,追捧者愛慕者眾多。
那謝安道原是身體孱弱之人,道是天上仙靈下凡。那干凈澄澈的人便該養在深山里吸日月靈氣。
故而謝安道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從深山里被接回京都謝氏,一出現在京都便轟動了整個京都。因謝安道的美實在太符合西燕人的審美,孱弱蘊滿靈氣、容貌嬌美若仙靈。
再加上高貴的身份,淡淡憂愁的氣質以及才情迅速讓他在京都中聲名鵲起。
便連皇子公主都樂於結交謝安道,那淮南王齊白瑾可不對外稱著唯謝氏嫡靈子是他的知己。
能得建安才子贊不絕口的稱贊,足見謝安道才情。
再有明宗帝最為寵愛的公主永寧公主也和謝安道交好,這謝安道可謂是謝氏中與他父親可比肩的人物,名聲不低。
對於聽來的這些傳聞,窩在馬車里的二爺眼也沒睜開的冷哼:「才情也罷容貌也好,都是虛弱的東西。怎么聽也像個綉花枕頭,到底比不過我家阿韞。」
謝安韞正煮著茶,聞言手也沒顫一下,眼皮子也沒抬。半點不為所動。
也不是他冷血,起先聽到他是挺感動的,畢竟他前世輸與謝安道太多。然而當二爺天天說,而且用的是略帶著嫉妒和深深的不屑鄙視。
謝安韞的耳朵都快長繭了,到後來自動不去聽。
他心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