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完了。
他悄無聲息的離開斗獸場,齊臨珠那不能擅自離開的規矩並不會用在自己身上。所以齊白宴安然離開,在外面遇見崔相齡。
崔相齡上前,迎著齊白宴:「王爺,里頭...怎么回事?」
那慘烈的尖叫在外面都能聽見。
齊白宴越過他,輕聲道:「齊白屠,果真不簡單......」
什么貧戶人家的賤民王妃!方才那殺神似的妖冶少年,比之謝安道更為令人驚艷!
齊白宴領著崔相齡到蟲牢隔壁的酒家坐下,他要看看接下來齊白屠會如何做。
觀望台上的謝安道很快意識到不對,趕忙拉住齊臨珠:「快!快點!派護衛殺了那些猛獸!觀望台上都是世家門閥,誰死了都沒辦法交代!」
一言出,幾人面色慘白。
尤其是齊臨珠。
觀望台上的世家門閥死了那么多人,她絕對無法交代。就算明宗帝寵她,可當憤怒的世家逼迫,明宗帝也保不住她。
謝安道握著齊臨珠的肩膀,道:「永寧,冷靜下來!快點下令,你手中不是有禁兵嗎?」
齊臨珠六神無主的點頭,慌亂的從袖間拿出信號聯絡的煙筒,往半空一放,一道赤煙在空中散開。
不出一炷香,便從斗獸場大門涌進無數禁衛重兵。很快控制了局面並且將猛獸殺死。
齊臨珠一見禁衛來了,一把將手中煙筒扔下,到觀望台上沖著禁衛命令道:「將那兩個賤奴找出來!!」她指著禁衛頭領道:「昨日是你將那兩個賤人帶回來,你負責認出他們!找到他們帶到本宮面前!」
禁衛領命,搜尋青玫和謝安韞二人。
齊臨珠埋頭緊握拳頭,神情癲狂:「呵呵,我可不會完!找到那二人,讓世家找他們報復去。安道,你說是吧?」
謝安道唇角含笑,點頭。
「是的。是他們不安份的待在斗獸場中,是他們把猛獸引進觀望台,是他們害死了無數人。冤有頭債有主,世家門閥想要找永寧的麻煩也找不著理由,他們要找,就找南越王妃!」
齊臨珠壓抑不住笑意,「對。要尋仇就去尋南越王妃。」
謝安韞和青玫惹怒了整座斗獸場上的世家門閥,當禁衛在搜尋的時候,他們紛紛配合退開。
索性謝安韞和青玫也不打算躲著,算算時間二爺也該到了。
所以他們倒是有恃無恐的站出來,面對眾人要將之撕碎的憤怒。
淡然的走到禁衛的面前,謝安韞也不怕會被殺。照齊臨珠的口諭,怕是動了拿他當替罪羔羊的念頭。
謝安韞和青玫毫發無損的被帶到齊臨珠的面前,當看見他們這般樣子,齊臨珠只覺是對她莫大的嘲諷。
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瞪著謝安韞,齊臨珠唰一聲站起,沖到他面前右手高高抬起,目標是謝安韞白嫩的臉蛋。
手指上佩戴著尖銳的戒指飾物,大力扇下去,怕是會刮掉一層皮。
謝安韞閃電般出手抓住齊臨珠的右手將她一個反轉壓制住,同時另一手扯下她簪在頭頂的金簪抵住她的喉間。
他的匕首被繳,沒有趁手的武器。便只能拿這金簪來使用。
齊臨珠受挾制,不敢妄動。其他人更是不敢妄動。
齊臨珠問:「你想怎樣?」
謝安韞低笑:「戳進去如何?」
齊臨珠冷笑,「你不敢!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說得對。你想毀我的容貌?」
齊臨珠臉色一變,因謝安韞的金簪從她的脖子移到了她的臉上。「住...住手!!你敢動我的臉,我要你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