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一點,告我妄想篡位。兩方僵持不下,便成僵局。」
「明宗帝還昏迷不醒?」
二爺諷笑:「裝的。若是醒了,他該頭疼死。他也只能裝著。」昏庸無能的男人。
謝安韞垂下眼瞼,按照前世的軌跡來看,那些跡象種種表明著明宗帝對於二爺是有很深的厭惡的。
且明宗帝此人,昏庸無能,膽小卻懦,安於現狀。
若是世家因此獲罪,必是傷筋動骨。他們積攢了幾百年的根基怎會甘心讓二爺動搖,況且二爺要做的是將那些根基連根拔起。
對於這樣的二爺,世家必定如同豺狼鬣狗一般瘋狂撲上來撕碎二爺。
所以現在這個僵局應該如何打破才能讓二爺完美的獲勝?
世家掌握著朝廷和軍隊,二爺手中僅只一支鬼軍。逼急了世家,他們完全會造反。
那么,二爺必須擁有軍隊。
最好的打破僵局的方法打仗!
他記得,前世齊白瑾如何擊敗齊白宴奪得大寶,他記得謝安道如何成為西燕百姓心中的國母,他更記得謝氏如何擊敗崔氏一躍成為頂級門閥。
因為戰爭。
西突厥在失去二爺這只鬼將鑄成的防護罩後,又經過多年休養生息。在西燕仍將他們視為蠻夷之時悄悄成長為整個西域的霸主,南北各部落俱被吞並,加之其是馬背上的民族,驍勇善戰。便是十二歲左右的孩子都能上戰場。
且他們凶猛如草原狼的狠戾使得他們進攻西燕吞並西燕版圖勢如破竹。前世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西突厥突然進攻西燕,短短一月間擊破西燕邊防線包括吐谷渾、高昌等地,北上直逼京都。
那時,明宗帝險些棄城而逃。但謝氏站了出來,並且不知道從何處得來黑|火葯的制作方法。
運用那樣一個神器使齊白瑾帶的軍隊如虎添翼,打得西突厥落荒而逃,為西燕的半途擴增不少。
因此事,奠定了齊白瑾和謝安道不可動搖的地位,所以謝安韞對此事極為熟悉。
「二爺,倘若戰爭起」
謝安韞頓住,瞳孔放大,瞪著二爺臉上緩緩綻放出的他所熟悉的運籌帷幄的笑。
二爺將謝安韞緊緊摟在懷里,道:「阿韞與我果真心有靈曦。」
「二爺,知道?」
「我知道當我卸下元帥一職的幾年後,西燕必遭強賊踐踏。阿韞以為我當的好幾年元帥白當的嗎?」
「二爺,當時正是與西突厥對戰,將之趕到青海湖之後卻被明宗帝突然叫回若不是被突然叫回,西突厥早就被滅了。」
謝安韞半是猜測半是肯定的說道。
「嗯。正是與西突厥交手過,才明白他們有多可怕。他們的意志像塞外的草,永遠燒不盡。只要一點陽光,一點水,就能卷土重來。他們的神又像塞外狼,果敢忠誠狠戾但貪得無厭。對付西突厥,只能趕盡殺絕才能以絕後患。偏偏那人更為擔憂我威脅他的地位,著急著將我召回。幸好我早有預感,先往邊塞那的防衛軍安插了人,時刻注意著西突厥的動作。大約,他們也按捺不住了。」
謝安韞沉默,把頭輕輕靠在二爺的胸膛里,靜靜的等著那場注定要來的打破僵局的戰爭。
半個月後,一場震驚西燕的邊城果丹城鎮遭遇大屠殺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之後,就是西燕邊防接二連三被破,西突厥鐵騎直逼都城建安。朝野震驚,明宗帝也不敢裝病,急忙召開會議。
但一大幫子人吵吵嚷嚷的都沒個正形主意,還有的直接跳出來建議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