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男孩的臉,小人醒了。方澄睜著眼看他,眼神渙散,還沒醒透。他懶懶地推了過分熱情的男人一把,綿軟的手掌拂過父親的臉,沒什么力氣。眼睛半闔,他仿佛又要睡去。
「澄澄,爸爸上班了。」
「嗯……」
「你乖乖在家,我走了。」
「去哪……」
男人笑:「上班。」
男孩忽然睜開眼,揪住他的衣領:「你不能去。」
「爸爸要賺錢啊。」
「你去找他對不對?你又要和他上床!」
男人苦笑,被他揪住衣領只好輕輕覆在他身上。
「我不是去找他,我去公司。」
男孩沒糖,腦子轉得慢。等所有信息在腦子里處理過一遍,他揚了揚臉,微微地笑了。那笑容里藏著心照不宣的隱秘,他回味著昨晚的那個吻,莫大的甜味是那樣讓人上癮。他抬起頭,模仿著昨晚的模樣,堵住了男人的嘴。
嚴廷曄心一緊,想推開他。然而孩子聰明過分,一夜便將所學消化完畢,甚至有著青出於藍的本領,勾著他的舌尖與之舌吻。
他纏著男人的舌,霸道地往里探入口腔內部,吸`吮著盡可能多的甜液。
「嗯……要……」
他勾住男人的脖頸,強迫男人配合。嚴廷曄覆在他身上,摟著孩子給了他一個甜膩的早安吻。一時親得嘖嘖有聲,津液承受不住溢出嘴角,男孩拼命吞咽著那些甜液,臉上現出一種饜足的悵惘。
等兩人分開來,唇間還黏著幾絲透明的拉絲。男孩沉迷地舔舔唇,被灌了鴉片似的陷入短暫的興奮和飄然。
「甜……」
他喜歡上接吻的感覺了。
嚴廷曄蹙眉心驚,男孩再湊上來他卻不給他了。
「好了,不睡就起來穿上衣服,吃早飯。」
方澄躺在床上,懷念著方才麻痹般的甜味。那種甜是食物蔗糖所滿足不了的甜,它從頭到腳都發電,麻酥酥地貫穿身體,流竄四肢百骸,沖上頭腦。連頭皮都發麻。
神在那一刻被滿足,他喟嘆著,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猶覺不足,攀住父親的肩央求著:「要親,還要。」
「不能親了,以後都不能親。」嚴廷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