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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青年發梢沾著的水不停滴落,顫栗的雙唇隱約可以看見陸行瑜留下的咬痕。

這些,謝銘都看在眼里。

「陸延風,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他看向在客廳擦著頭的黑發青年,寬大的襯衫衣擺恰好蓋住挺翹的臀部,「那天你過來醫院看我,到底是用什么代價換的呢?」他祈禱事情千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垂頭的林洵言搖頭,他半抬起昏黑的眼皮,他裝出不想再被人糾纏的模樣:「你真的要聽嗎?是……身體。」

……身體。

被黑夜籠蓋著的城市下著越發越大的冷雨,雨珠砸在冰冷的大理石窗台,過於尖銳的駭人聲音伴著狂風吹動街道廣告布的隆隆聲。外面看不見一點亮光,都是昏黑色的暴雨。出租屋的燈開始搖曳不止,在客廳的哥哥卻沒有任何動靜。

危險的預感猝時涌上陸行瑜的心頭。

接完電話的他重新打開燈。果然,哥哥逃跑了……怪不得他沒聽到任何動靜。

被兩人折騰過後的沙發,除去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毛毯外,什么都沒有。放在茶幾的粥沒動過一口,朦朧的熱氣被吹進的冷風給吹散。陸行瑜手背青筋驟時暴起,自責、懊悔的他拼命翻動沙發周圍的一切,希望他能給自己留下點線索。

在那么晚的天,雨又很大,哥哥能去哪里?

暴風雨擾亂城市的電路。昏黃的燈徹底被熄滅,出租屋里沒找到任何關於他的線索,看得出,他這次被逼到崩潰了,只要能離開,什么都好。

慌亂中,想去到外面找林洵言的陸行瑜無意踢倒一個東西,是茶幾上的相框。青年輕蹙眉,撿起摔在地面的相片,借著黯淡的手機燈光,看見相片里的人。

這是林洵言年少時的照片。他小時候一樣也很漂亮,微笑的唇角露出兩個酒窩,被長睫掩住的眼睛又黑又亮。他雖然穿著打補丁的麻布衣服,但模樣里透出幾絲不屈的倔強。

但陸行瑜腦海里只有林洵言那雙惶恐而不安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將照片疊好,青年在黑暗中撿起被甩在地面的車鑰匙,決定去找哥哥。

「身體嗎?」

後悔的謝銘不可置信,事情最終往他最不想的地步走去,陸行瑜的確在強迫他,而且力度不一般。林洵言擦干最後一縷沾有水滴的發梢,淡聲說道:「我睡了。」

「陸延風!」緊蹙著眉頭的謝銘叫住他,站在他身後柔聲道:「你跟我走好不好?這樣……你就不用再受陸行瑜的折磨了。我們可以明天就出發到國外!」

頓住腳步的黑發青年回過頭,完美的笑容透著些疲憊:「謝謝,我想我還是留在這里。」

謝銘朝林洵言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緩緩垂手的他揉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無奈道:「陸延風,你千萬別對陸行瑜有任何感情,親情也好。陸行瑜不是掌管你一切的人,你也僅僅是他的『哥哥』。」

他記得,在以前兩人還生活在一塊時。林洵言對陸行瑜不是一般的好,即使陸行瑜只是一個被他撿回來的陌生男孩。他拼命打工、賺錢,給陸行瑜最好的一切。

只是不知道現在怎么樣……

但他明白,當林洵言發現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弟竟然對自己抱有這種心思時,肯定失望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