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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門 haiwuya 1246 字 2021-04-06

卻居然不知道自己吃著什么,笑著什么……

程輝說,你病了嗎?

是的,我病了,病了很久很久,而今才慢慢醒來。

因為清醒,才會覺得痛楚。

第八十一章躲在牆角的影子

春雷滾滾,驚醒了蟄伏一冬的冬蟲,卻驚不醒我蟄伏的愛情。每日里,我除了畫畫,還是畫畫。畫記憶中籃球場上跳躍的李翔宇,畫熱氣騰騰中點餐的李翔宇,畫泥濘里屈膝跪拜的李翔宇,畫眾人里抱頭痛哭的李翔宇……

上元節剛過,李翔宇回羊城了,帶了春筍,給我父母拜年。他對著他們淺笑嫣嫣,卻唯獨對我視若無睹,冷若冰霜……

他先是從曾經彼此溫存過的我的卧室搬到了書房,又從書房搬到了學校。

在搬離的那晚,他擁著我,只說了敷衍而又沉重的兩個字:珍重!昭君駕車隨雁逐胡北時,是否也曾南望漢宮,肚腸寸斷地說過這句「珍重」,是敷衍還是沉重?梁山伯病榻深卧,望穿秋水,難覓英台時,是否也說過這句「珍重」,是肝膽欲斷的哀婉還是言笑晏晏的釋懷?

坐在校園的丹桂林里,仰望樓上的同學如過江之鯽,穿梭往來,而我卻於千百身影中尋一人。他,面若滿月卻不顯得臃腫;眉似墨畫,齊而淡雅;一對桃花眼,似流水波動;一排狹長的眼睫毛,宛若珠簾,又如同夏日驚飛的蟬那薄薄的翼。

桂林中,我在仰望;層樓之上,他是否也在俯視著我?

那晚,手機響起了短信「愛的存折」進賬了。

他去存錢了。以往,我們存完錢,總會趴在一起,翻開「愛的存折」,在本子里寫下那幸福的時光。而今,勞燕紛飛,他為何卻往「愛的存折」里刻下了歲月的印跡?我們說好要用這種方式記錄下愛情最美的時光,難道這最美的時光竟是別離的酸痛?

我偶爾會去文學社,透過明亮的窗望著里面埋首工作的他。梁燕在室內穿梭,忙得如同連軸轉的機器。電腦正開著,那里正展示著的網頁是李翔宇勾勒的雛形,是我潤色填飽滿的血肉。那是我們生平最得意的一次合作,是愛的結晶我可以稱它為我們的孩子么?

李翔宇抬頭,朝我淡淡一笑,勾了嘴角,盈了笑意。

他變了,又變回了以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北極冰狼」,不苟言笑,不擅言辭不,是不願言辭。坊間關於他的謠言又傳起來了,有說他被哪班的美女甩了,據說那美女是級花;有說他因為喪母,整個人腦子秀逗了,人也變得呆滯,傻傻痴痴的;有說他江郎才盡,再也難以寫出洋洋灑灑的作品,所以才突然又沉默了回去……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晚上,手機短信又響了。「愛的存折」又進賬一百。這個瘋子!

坐在古楓樹下,望著初生的新葉,我覺得那么的神奇:枯了又榮,榮了又枯,生生不息?真願愛情也是這般富有生命力的東西,謝了又開,最好是開在原處,如同昨天……

張蘭依舊穿著我喜歡的白色衣裳,款款向我走來。白衣,李翔宇的媽媽愛穿,李翔宇也愛穿!

張蘭靠著我坐定,指了指我那把一萬多的吉它:「偶像,可以彈一彈我的專屬曲么?」

在初春的春風里,我彈著《晚秋》。初春的風應該沒有晚秋的風那般輕寒;春怎么可能感知秋的悲,誠如她怎可知我內心的哀?春葉采采,孕了一春,繁了一夏,終在秋時凋零。我的愛情才剛孕育,還不待繁華,卻為何早早凋零?

「你們三個最近怎么了,吵架了?現在都很少看到你們聚在一起了?」她甚是好奇。

「都挺忙。」

「忙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