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碧嘉起身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拾妥當出來,看見張貴妃正和太監說話。
看見她出來了,張貴妃招了招手叫她過來,沖那太監道:「也給公主說說。」
太監道了聲是,「李懷魯已經連夜被萬壽大長公主送出汴梁了,他坐著馬車到了城門口,然後滾了出去。」
趙碧嘉一愣,想起她爹昨天晚上說的「你給我滾出汴梁城」,他真滾了啊……
太監又道:「李懷魯能來參加會試,他的資格是舉孝廉得來的,因為被陛下訓斥,又當眾做出這等丑事來,加上陛下不得科舉的口諭,他的資格已經被取消。」
趙碧嘉一邊聽一邊點頭,太監又道:「萬壽大長公主回去就病了,今兒早上傳出來的消息,她得了時疫,去汴梁城外的農庄上休養了。」
「唉,真是可惜了,這么大年紀得了時疫,連過年都不能在汴梁里頭過了。」張貴妃說著惋惜的話,不過臉上都是笑容,顯然很是滿意。
太監說完,看見張貴妃再沒什么話,行了禮下去了。
這個季節也能得時疫?不用說肯定是避禍了。
趙碧嘉嘆了口氣,張貴妃瞪她,「怎么,你覺得可惜不成?」
趙碧嘉搖了搖頭,沉痛道:「我覺得我嫁不出去了……」連做媒的人都不會有了……
張貴妃一下子被她逗樂了,半真半假的安慰道:「你放心,你爹會給你找個正人君子的。不過……」張貴妃故意買了個關子,「說起來你父皇其實一開始也沒這么討厭李懷魯的,不過他派人去查了李懷魯生平。」
「可真是啊。」張貴妃嘆息道。
趙碧嘉嗯了一聲,越發的擔心了,誰還沒個黑歷史?她絕對是嫁不出去了!
趙碧嘉猛然間起身,張貴妃嚇得一愣,道:「你做什么去?」
「我把他送我的劍好了,千萬不敢讓我父皇看見,還得問問他,他兩個哥哥辭官不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張貴妃笑眯眯看著趙碧嘉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趙碧嘉一路沖到了御花園,只是原本這個時辰該是展昭輪值的,今天卻沒看見他。
取而代之的是雖然版著臉,但是眼睛里依舊是笑得不太正經的白玉堂。
跟他就不用客氣了,趙碧嘉問道:「展昭呢。」
白玉堂的表情一瞬間有點失落……「他可已經在宮里輪值了一個月沒休息過了。」
這個趙碧嘉倒是真不知道,況且她也不可能天天出來找展昭啊,那肯定就要被她親爹看出端倪來了。
不過這么一聽,她爹真是……
白玉堂看著趙碧嘉一瞬間軟了下來,沒忍住又來了一句,「陛下對他這些日子的輪值很是滿意,據說年前他再不用進宮來了。」
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沒忍住,露了點看熱鬧的笑意出來。
趙碧嘉看著他除了呵呵呵再沒別的表情了,好想踢他一腳。
「對了,你知道展昭他兩個哥哥是為了什么不做官了?」
白玉堂略想了想,道:「他兩個哥哥似乎都是八九品的小官,至於為什么不做了……好像聽說是因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