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塊這樣的石頭過後,老棕鱗臉色一變,咦了一聲。
魚人老薩滿定睛瞧去,就看到石頭上的刀痕突破了十,直接上升到了十五道。
老棕鱗就有些尷尬。
「哈哈,看來這個奔波果然有天賦。」
「我的眼光就是准啊。」
「他這么快就入門了,讓我很欣慰啊。」
「不過,難的還在後頭呢。」
「真正要做到掌握,必須要每一刀下去,都能將石塊劈開來。」
「想當初,我做到這一步,可是耗費了整整七天。但這個成績已經非常好了,我的父親狠狠誇獎了我。」
「奔波只留下刀痕,還差得多呢。」
老棕鱗搖了搖頭。
兩人又走一段路,老棕鱗的臉色明顯又變了。
他發現了被劈開來的巨石。
一塊塊的碎石,明顯是被刀劈下來的,散落在巨石的周圍。
「這?!」老棕鱗驚疑地辨認著,從碎石被砍斷的一面,他可以推斷出刀手的出刀軌跡。這明顯不是酸菜用刀,出刀軌跡和之前的刀痕一脈相承,難道奔波居然能劈開石頭了?
「我的神啊,這才多久!」老棕鱗心中驚嘆。
魚人老薩滿笑著望著他:「這應該是奔波劈的吧?這塊石頭還有大部分沒有被劈開,酸菜能將整個石塊劈成各個小塊,這點我是知道的。」
老棕鱗咳嗽兩聲:「不錯,不錯,這個奔波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他掌握了這門刀技,速度比我還快。」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還沒有打破我爺爺的爺爺的記錄。」
老棕鱗努力維持著前輩的尊嚴。
他笑著指著這塊被劈了一小半的石頭:「他沒有繼續劈,肯定是控制不住了。你看,最後幾次出刀,威力雖然越來越大,但方向已經飄了,這說明奔波他控制不住了。」
「他雖然已經初步掌握了這門刀技,但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修行這門刀技的最大困難了。」
「哈哈哈,我雖然當時不在這里,但能想象得到這個小子皺眉苦思的樣子。」
「接下來,他一定忍不住向酸菜請教。」
「酸菜會表演一下,真正掌握紅鱗亂舞刀技的樣子。」
「他會感受到差距的。同時也會很慶幸,慶幸當時自己搶攻得手,沒有讓酸菜真正發揮出來。」
兩位老魚人繼續走下去。
沿途,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石頭碎塊。
老棕鱗腳步一頓,手指著這塊石頭:「哈哈,這是酸菜砍的。他的刀法軌跡我熟悉得很,一看就知道是他。」
「旁邊的應該是奔波砍的,差距很明顯嘛。」
老薩滿點點頭。
酸菜劈砍的這塊巨石,只剩下凳子大小的底部。而奔波砍的石頭,還剩下一大半呢。
又走了幾步。
兩人發現了第二對被劈砍的巨石。
一眼就能看出是誰砍的。
老棕鱗笑起來:「魚兒脫不了鉤了,他們在比試呢。奔波這家伙,我清楚,桀驁不馴,野性十足。他輸了第一次,肯定不甘心,一定會拖著酸菜比試第二次、第三次的。」
「他會輸得很慘。」
「會清晰地認識到酸菜的強大!」
果然,接下來的幾對巨石,都是最直接得證據,驗證了老棕鱗的猜測。
因為要挑選出適合比試,足夠龐大的巨石,所以奔波、酸菜並沒有停留一地,而是不斷深入。
兩位老魚人沿著他們的腳印,一路前行。
每一次,都是奔波輸掉比試。
但老棕鱗的臉色卻漸漸變了。
他發現,兩人的差距正在縮短。並且縮短的幅度越來越快!
這個發現讓他震驚!
毫無疑問,奔波的進步速度已經超乎他所知的一切記錄。
終於,他們見到了酸菜。
在一堆碎石塊中,酸菜呆呆地站著,像是石像般一動不動。
一直到老棕鱗呼喚了三聲,酸菜這才啊的一聲反應過來。
他失魂落魄地望著老棕鱗:「師父,我……是不是,是不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