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苟富貴,勿相戀啊!
陸雲錚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面上卻是一派平靜。他不說話,只專注地看著吃粥的男人。那張唇微微張開時,會露出粉色的小舌,光滑的、亮晶晶的、誘人的。他吞咽時,喉結滾動,他便也隨著喉結滾動,飢渴得像個傻子。
慕辭不知道這一切,如果不是陸雲錚在,他吃飯是一點話也不說的。當然,也可能是沒人跟他說話。
周睿安雖然多嘴,偶然嘮叨個沒完,但他知道吃飯時說話對消化不好,就會忍著。那個男人總是把他的身體放在首位。無法不感動。就像當年的雲錚,無法不讓他唏噓動容。
不過,已經過去了。既然過去,念念不忘就是自尋苦惱了。
慕辭想到周睿安,一件事就竄進了腦海。他自從昨天晚上不見,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想著,他斂眉問:「我的人呢?」
陸雲錚微微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誰。
「你是指周睿安?」
「他人呢?」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
「你把他怎么了?」
「把主子帶進這種地方,不該受點罰嗎?」
「你沒資格!」
慕辭皺起眉,語氣加重,低喝了一聲。
陸雲錚依然語氣淡淡的:「哦,這話真是寒人心了。慕辭,我以為我是最有資格的。」
慕辭沒了耐心,煩躁地問:「你以為?別廢話了,他在哪里?
「醫院。」
「什么?」
「早上你把我趕出房,才到的消息。」
「你動的手?」
「我倒希望是我動的手。」
動手的人是個謎。
昨晚慕辭跟周睿安到達晴色酒吧,周睿安守在包廂外,結果被人葯暈,丟在了晴色酒吧的巷口。他昏迷了四五個小時,一醒了就沖向酒吧找人,結果自然是找不到,還被胖揍一頓,送進了醫院。
慕辭簡單了解了事件始末,也沒有道謝,反而怪罪道:「你既然救了我,就該把他一同帶回來。」
陸雲錚嗤之以鼻:「去救一個情敵?我還沒有那么偉大的心腸。」
「什么情敵?」
「別裝傻!沒意思。」
姓周的如果不是對男人動了心,怎么會那么忠犬?悉心照顧、跟前跟後、寸步不離。
哼!還救他?他巴不得他被人打死,最好,打得稀巴爛,打成一灘肉泥。
陸雲錚恨恨地想:這十年來,慕辭到底跟多少男人廝混過啊。可憐他被他坑的那么慘,還特么想把他困在身邊。真賤!
真賤的陸雲錚最後還是陪著慕辭去了醫院看周睿安。
男人額頭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