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語拿著床上的衣服進浴室去換。
換好之後,照著鏡子,他的睡衣都長一樣嗎?記得上次在他家,周逸森就是穿這樣的一身。
低頭聞了聞上衣,全是他的味道,嗯......聞著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啊呸,孟時語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拖著『饅頭腳』走出房間。
周逸森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沒忍住笑出聲來,接著伸手拍了拍沙發,說:「坐這。」
孟時語滿不情願的走過去,和他隔著一人座的距離坐下。
「把腳給我。」周逸森手里拿著兩個碎冰袋,輕聲說著。
孟時語把腳放在兩人的中間,沖他伸出手說:「我自己來。」
周逸森自動忽視她的話,用毛巾包著冰袋輕按在她的腳踝處,皺著眉頭說:「孟時語,你是不是受不了別人對你好啊?」
孟時語抱著膝蓋,盯著他的手,愣愣的反問道:「你今天為什么要幫我?」
周逸森拿著冰袋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個問題,任誰都會選擇真話,孟時語當然也不例外。
「你的真話,是真的嗎?」孟時語對上他的眼,認真的問著。
周逸森笑了,低頭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說實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是想睡你的。」
孟時語怔住了,看著他,沒說話。
她根本說不出話。
周逸森拿下冰袋,繼續說道:「可後來發現,得到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孟時語不自覺的挑眉,這......話鋒轉得有點快呢。
拿過他手里的毛巾和冰袋,自顧自的敷著,小聲問著:「你們圈里的潛規則......都是這么玩的嗎?」
「你看不出來我是在追求你嗎?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周逸森搶過冰袋,動作輕柔的很。
孟時語低著頭,嘟囔著說:「你的追求方式真夠特別的。」
過了好一會兒,周逸森看著孟時語始終低著頭沒出聲,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
這么關鍵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孟時語?」
周逸森輕聲叫著,沒反應,真的睡著了!
把冰袋放到茶幾上,彎腰抱起窩在沙發上的孟時語,聞著她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忍不住勾起嘴角,防范心這么低,換作別人早就吃干抹凈了。
孟時語睡得香甜,在他懷里想要翻身,卻動彈不得,哼唧一聲之後,勾著周逸森的脖子,又繼續睡了。
周逸森把她輕放在床上,可脖子被她摟得死死的。再次感嘆自己的定力,伸手拉著她的手臂。
孟時語感受到拉扯,下意識的張開手臂,翻身朝另一邊躺去。
周逸森又拿來毛巾,裹著冰袋墊在她腳踝處,這才關燈離開。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陣嘈雜聲伴隨著頭疼席卷而來,孟時語睜開眼,刺眼的燈光使她下意識伸手擋著眼睛。
「誒,你不要動啊。」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時語瞬間清醒,把手放下,警惕的看著剛才說話的人,他的手里竟然還有一根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