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時語啊,我們倆現在是一個戰線的!」姜念指著周逸森警告道。
周逸森摟著孟時語連聲說不敢,孟時語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老覺得周逸森膩歪,現在看看姜念和蔣致珩的互動......看來周逸森已經很斂了。
看著他們驅車離開,孟時語長呼一口氣,抬頭望著周逸森,接著又低下頭輕聲說:「謝謝你。」
周逸森牽起她的手,嘆著氣說:「下一次,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時候,可不可以第一時間想到我?」
孟時語低著頭,看著他的手緊握著自己的手,心里最柔軟的某處,像是被他擊中一般,鼻頭微微酸楚,雙眼蒙上一層霧氣,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隨即掉落。
「對不起......」
周逸森聽見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伸手擁她進懷中,輕聲哄道:「是我語氣重了,別哭了。」
孟時語把頭埋在他懷里,搖了搖頭,主動抱住他的腰,低喃道:「對不起,是我還不習慣......」
不習慣有人做我的大樹,遮風擋雨的大樹。
周逸森明白,她堅強了太久,遇到任何問題,都會下意識的想要自己解決,他的出現,孟時語還沒有完全適應。
......
孟時語和周逸森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張姨剛吃了葯睡下,孟時語和李姨說了幾句就讓她先回家了。
看著病床上睡著了的張姨,孟時語悄悄松了一口氣,把背包放下,就拉著周逸森走出了病房。
「你回去吧,我在這陪著張姨。」
周逸森看了眼病房里的環境,不放心的說道:「你一個人可以嗎?我在這陪你吧。」
孟時語連忙擺手,小聲說著:「里面就一張陪護床,你在這也不合適啊......誒呀,你快回去吧,記得明天早上來接我去試鏡。」
周逸森扭不過她,只好聽她的,離開之前沖她伸著手。
「什么?」孟時語疑惑的問著,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周逸森低頭笑著,挑眉說道:「給我家里的鑰匙。」
孟時語怔住了,馬上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看著他,問:「你要鑰匙干嘛?」
周逸森揉著她的頭發,笑著說:「明天早上我直接帶你的換洗衣服過來,這樣節約時間。」
孟時語似信非信的把鑰匙放到他手里,看著他拿到鑰匙得意的表情,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好了,我走了。」
周逸森說完就彎腰輕吻了她一下,這個動作太連貫了,孟時語每次都被他親的猝不及防。
送走了周逸森,孟時語一邊走回病房,一邊拍了拍紅撲撲的臉蛋,都親了這么多次,她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
輕手輕腳的打開病房的門,坐到張姨的病床旁的椅子上,趴在床邊,看著張姨睡著的樣子發呆。
張姨是個『不婚族』,不是因為什么前衛的原因,而是因為她年輕時交往的對象不在了。
聽說,那個男人是位英雄,在一場火災中救了一家三口,自己卻葬身火海,而那天正好是張姨和他約定好偷偷領證的日子。
張姨說,她從早上十點鍾,一直等到天黑,最後民政局辦事的同志都下班了,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出現。
臨了回到家,才得知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從那以後,張姨就再也沒找過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