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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份清明時的凌厲,少了那份睡醒時的慵懶,伴著知武的痛吼聲叫沈潘聽著順耳極了。

沈潘倒是沒動,等著那沉寂的屋子悉悉索索一陣,待到他喝完了杯底的最後一口茶,那屋子里才再想起一聲「進來」。

沈潘這才利索站起來,一步一步向那聲音的地方走去。

他那三叔最是愛美,放才起來,自然是要梳洗一番才可能見他這侄兒的。

沈潘循著聲兒走過去,入目的便是梨花木的雕花扇。

時正盛夏,那扇卻緊緊閉著,一點縫隙不留。

沈潘皺皺眉,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客廳倒是軒豁。怎么內室格局就那么逼仄?

倒是沒有多看,徑直開了扇。

果然,開了扇,才看到內里乾坤大。

沈潘吸了吸他那懸梁鼻,微微皺著高山眉,看破不說破,風輕雲淡地進了屋,藏了一身的功與名。

扇里邊不是太大,但也沒沈潘想的那么小,這屋子從後邊不可見的地方延展了出去,跟那客廳顯得同樣寬敞。

卧室里布置得就甚是,悶騷了。

那客廳里好歹斂了些,卧室里倒是符合自家三叔的性子。

單那一大扇的雲母落地翡翠貼片的屏風就亮了沈潘的眼睛。

還不說他旁邊博古架上一溜的藍瓷底的青花琺琅掐絲瓷器。

沈潘抽了抽嘴角,想起了自己那個換了三萬兩銀票的藍瓷梅瓶。

看著是一套的吧。

沈潘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三叔,自己的那個梅瓶已然香消玉殞了。

不得不說,他三叔,真有錢。

「傻愣著干嘛?找我有事?」半靠在貴妃榻上的沈清沒讓沈潘看太久,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散地出聲提醒侄兒。

自家的侄子已然盯著他這屋子好一會兒了。卻一眼都沒看他這叔叔。倒是讓自詡比城北徐公美的沈清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幾日倦怠的樣子沒以前美了?

「有。」沈潘皺了皺眉。這才挑過頭來,淡淡撇了眼自家的三叔。記憶里一樣的眉眼,眉眼里透著他記憶里的這人的自信與不羈。

沈潘一哂,這才是他三叔。

「嗯?」沈清低哼一聲,下巴一挑,讓他說話。

「給你個說法。」沈潘深吸口氣,一本正經看著沈清,干脆說了出來。

「呦,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家潘少爺知道給人說法了?」沈清嗤笑一聲,眼皮一彎對著自家侄兒擺了個臭臉。

臭的讓沈潘懷疑自己前世真的那么招人煩?

「…………」

里里外外想了好一通,覺得自己根正苗紅除了喜歡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自己根本就與三叔口中的自己不搭邊。沈潘尷尬撓撓頭,覺得肯定是他家三叔誇張了。

嗯,他家三叔以前就這么任性?

再任性,沈潘也是不懼的,都活過一次了的沈潘真是一點脾性都沒。想了想,只扯了扯嘴角,對著沈清羞赧笑笑,那眼里差點要擠出點水來。

小孩子寵,老年人哄。對著他家老年人心性,小孩脾氣的三叔,要又哄又寵。

「說吧。」可惜他三叔看也不看他,那紅潤的臉上有些懨懨,一臉嫌棄地讓他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