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武呢?」沈潘問他。
「知武?」知心愣了愣。「知武一大早被爺派出去了。」
「你家爺呢?」沈潘也愣了愣。
「爺還沒起呢。」知心不懂拐彎。一股腦地全說出來。「爺昨晚上睡不著,大半夜才回來。如今還睡著。」
「知武呢?」沈潘立在原地。心想這叫知心的小廝不是個聰明的。
「哎?知武一。」知心呆了呆。這才發現了自己說漏了嘴。懊惱地撓撓頭。
「知武昨日里受了罰,怕您來找他丟人。」知心小聲回他。
「不去靜清院了?」沈潘哼笑一聲。臉上倒是仍舊綳著,看不出什么變化來。
「額。」知心眨眨眼,想起知武是要每日去靜清院的。「不知。」
「三叔什么時候起?」沈潘還是要親自問沈清才行。
「爺,還得一會兒。大少爺不如您先回去吧?不瞞您說,知武說你一來他就胸口疼。」知心忸怩說道。
「知武在哪兒住?」
………………
知武,我對不起你。知心哭喪個臉。帶著沈潘去了知武的屋兒。
知武就在靜安院里。
沈潘進去的時候,那家伙還翹著二郎腿趴在床上沒起來。
「知武。」沈潘喊一聲。
「哎呦喂,少爺,您怎么又來了?」嚇了一跳的知武看見沈潘就頭疼。
原因無他,他家大少爺變壞了。蔫壞蔫壞的。
昨日里自己被罰就算了。他還跟著自家爺告狀。「知武打了孫敬家的兒子。這葯。你有空補了。。。。。」
自家爺怎么可能補?自家爺連自己月錢都舍不得給他!他勤勤懇懇二十年,月錢從一兩才漲到了一兩三錢。
「你打孫子銳干嘛?他那個爹比我還。」
沈潘走後,沈清把他叫了回去。歪在塌上,涼涼看著他,摸摸下巴想著這事怎么私了。
又不是自家侄子,若是讓孫敬知道自己一脈單傳的兒子被打了,怕是下次生意就不好談了。
「誤會,誤會。」知武頭頂冒汗,心里叫苦不迭。
那孫子銳是個犟的。爺讓打大少爺,他偏偏要擋著。這不是上趕著找打?
本來打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孫子銳肯定不會回家跟自己爹說,他時不時去靖國公府找沈家公子是為了挨打。
結果,誰讓他家大少爺開竅了呢?
他覺得他家大少爺從被雲首書院趕回來就邪性了。
當年多好的憨厚少年哇,他打了十二年都沒事。一朝進去,被那破書院染黑了心。
看著厚實,卻再也不憨的大少爺,他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卻不曾想,他連躲都躲不過。
「你怎么不去靜安院了?」沈潘漫不經心看了眼知武,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他這屋不大,麻雀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