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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這樣姣然朗月,灼灼春華的俊郎君。」那人含笑一瞥,一笑間,比一旁金釵粉黛,爭奇斗艷的一幫子貴族小姐們都要清艷幾分。

「也不及三皇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倒是羞煞了一片□□。」他忽然就想逗逗他。

都知道靖國公府的三公子從不吃虧,有人「誇」他,他若是不「誇」回來,倒真的枉那人一直看著他了。

果然,那人怕是從沒聽過這樣大膽輕佻的話。那人一愣,如玉般的雙頰羞成了春日漫透的淡粉桃花。

「怎可,如此?」明琛盯著他的眼睛呢喃一句。

「如此什么?」自己輕笑一聲。帶著滿眼的得意。緩緩走過他,去往那城樓最高處領旨謝恩。

「如此。放肆。」那人呆呆轉身,含羞半斂眉,表情恍惚。

世人都傳三皇子儒雅清朗,可沒人知道原來他臉皮那么薄。

從此倒是總能隔三差五地偶遇一番。

那日城樓上,自己讓他丟了臉,他便總想著欺負回來。

幾番來往倒是熟識了。

那人總是正正經經,端地一看透著股疏冷漠然。

可又有誰知道,他私下里下輸了棋會由著自己在他艷若桃花的臉上添上丹青畫?會捋起袖子陪著自己掰手腕?會因著自己一句氣話翻牆,賠禮,給他負荊請罪?

會在灼灼桃花下,醉意朦朧。噘著嘴,倔強地非讓自己叫他「崇明」?崇明,不是三皇子,亦不是明琛。

那年桃花下,片片斑駁,朵朵開得璀璨。他醉了,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粉花綠影下,陽光點點散散,將那人的唇照得也仿似水潤透明的桃花瓣。

桃花朵朵落下,簌然輕巧地擦過他的唇,落在他月白衣襟上,沒有聲息。

他卻恨不得變成那朵簌簌落下的桃花。縱然零落成泥,卻能擦過那人的唇,碰著那人被酒意醺紅的醉顏。

他真的變成了朵桃花。輕輕一擦,猛然退後,嘗了他垂涎三尺的唇。

那人依靠在桃花樹下睡得沉,端得是太過秀色可餐。

心里不知何時起了漣漪,本該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他卻在那如水的情義里嘗到了不該有的清甜。

那日他匆匆歸家,饒是那人往後再殷勤邀約,他也再不輕易出門。

突然之間他們之間有了那么深的羈絆,卻又在猛然之間,他退而卻步,又與他變成了點頭之交。

若不是他拒不接旨就好了。

南書房里,他明知那屏風後站著的華裳粉衣的長公主。他明知皇上有意垂青他。可真正聽到皇上要為他賜婚時,他還是想到了那天桃花樹下,那人清俊的眉眼,那水潤的唇,那迷離誘人的風情。

他該是瘋了。

風流寫盡,長公主與那人同母所生,他望見長公主與他相似的眉眼卻引不起哪怕一絲的繾綣。

唯有那人一顰一笑,一汪碧波春水漾進自己的心里。

他說他瘋了,卻不曾想到,有人比他更瘋。

他跪在乾清宮外,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匆匆而進,聽著他被皇上御案的硯台砸破了腦袋。宮人們跪了一地,那人卻笑了,笑看著他的親姐無言又悲傷地將眼淚掉在他的手背上。

長公主到底是為了自己求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