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潘看著那人屁股仍然撅著。正努力從帷幕里爬出來。
「馬。」沈潘指指方才堪堪疾奔而去的駿馬,對著那人的屁股露了一口大白牙。
「我去你。」那人邊退出來邊吼道。轉頭來卻訝異一聲。「哎?李二狗?是你呀。」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虎著張臉看著他。
「軍,軍爺。」沈潘抽了抽嘴角。覺得這地界兒真小。
可不就是把守在質子府側門前的那位絡腮胡子?
「你這腿腳不錯呀。」那絡腮胡子看到是熟人,倒是了郁卒的臉。摸著屁股,咧著嘴來拍了拍沈潘的肩膀。「想不想來當禁衛軍呀?」
絡腮胡子笑笑,對著沈潘道。不知是不是沈潘錯覺,那眼里卻有些水光?
「軍爺是在調笑嗎?」沈潘悶悶道。「我就是個殺豬的。家里兩畝地。怎么會入了軍爺的眼?」
「哎,殺豬的怎么了?你這腿腳又快又准,乖乖的,那么遠,一踢就把我踢進去了。我還不知該怎么謝你。」
「不用,不用。」沈潘慌忙罷罷手。「軍爺莫要怪罪。事出有急。」
「不怪罪,不怪罪。」那絡腮胡子慌忙握住他的手,激動道。
「咦?我不是記著質子府一個宮女是你相好?」那人撓撓頭,忽然像想到什么一般,眼睛一亮。
「二狗哇。想不想日日見你那媳婦兒?」絡腮胡子笑得殷勤。手像長在沈潘肩膀上一般,緊緊按著,生怕沈潘跑了。
「想。」沈潘想都沒想。
「你那媳婦兒不是寧國人。若是想著到了年紀放出來可不容易。」那人嘿嘿一笑。對著沈潘眨眨眼。
「那,那該如何?」沈潘慌忙反握住他的手,急切大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倒是被那人猛然掙開去。臉上笑意倒是不變。「簡單呀,二狗,你別殺豬了,跟著我進了禁衛軍,可不神不知鬼不覺?」
「中。」沈潘一抱拳,對著那絡腮胡子行了一禮。
………………
夜幕十分,沈潘從偏僻的小酒館里出來。將那喝得酩酊大醉的漢子送到了家門口。
臉色凝重匆匆地拐了幾條街才回了靖國公府。
「三叔。我又來了。」沈潘沉聲道。將那靜安院的院門拍得陣陣響。
「沈潘。格你老子的。」院里有人怒吼。一聽就是沈清的。
沈潘停下了手,摸摸鼻子,心想我老子是你親哥。難不成你倆悖德不成?
門片刻間倒是開了,開門的卻是黑著臉的明琛。
「回來了?」沈潘皮笑肉不笑。
「嗯。」明琛看著心情不太美麗。哼一聲,攏了攏身上都沒系的長衫,將他放了進來。
「知武呢?」沈潘挑挑眉。怪不得他敲那么久的門都沒人應答。怕是他三叔早早讓他們回避了。
人家情深似火,但是自己莽莽撞撞,堵上了門。
明琛果然連理都沒理他,大步流星回了屋兒。把大門開了,放他進去,卻把內室的隔扇關了。
還知道遮羞了。沈潘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里邊是什么不堪入目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