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還有個門,您要是能耐,從那兒進去吧。」別來我這兒找茬,沈潘老實本分地道一句。
若是看不出自己這是被試探。沈潘就白活一世了。倒是不知道為何會是明自己來?
不是心里無懼,就是自己根本不重要。
這個笑話絲毫都不好笑。
明冷冷看他一眼。
片刻後才哈哈一笑。「好,好,好。」
明笑完對上他面色不改的臉。「王虎說你腿腳功夫不錯?」
得嘞,原來那個絡腮胡子虎頭虎腦的漢子叫王虎。
沈潘心里默默笑一聲,沉著臉淡定點點頭。
「你可知道我是誰?」明歪頭看看看他。
「不知。」沈潘吭哧一聲。饒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也絲毫不影響他深藏功與名。
只為了幾天前叫王虎那王八蛋讓他不能放一個人進去,他這幾日就日日守在這側門前,安分又守己。期間連著所以意欲進門的,都被他攔下了。
連著自己都感動。
如今可算是熬出了頭。看到了條大魚。
沈潘淡瞥了明一眼。毅然決然地堅持不讓任何一個人進門的命令。
明若有所思看著他,終究還是走了。
走了的腳步倒是挺輕快?
沈潘不明覺厲,仍舊穩如泰山地站在門口。
這侍衛的活兒真特么累啊。
沈潘輕輕動了動自個兒酸麻的腿,微微嘆了口氣。
那絡腮胡子王虎怕是在試探他。今日里見到的二皇子絕不是偶然。
沈潘心里嘀咕。卻不知他們葫蘆里藏了什么葯。
王虎定然不是特意找他,就為了讓他風吹日曬雨淋地現在這兒跟著木樁子一樣守門的。
可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沈潘心里暗暗思忖。
他已經在這兒守過了秋,到了冬。
。。。。。。。。
昏暗的陰沉釀雪天。沈潘一把推開了放在自己身上的黑毛大腿,從充滿了腳臭味的軍營里出來,還呵了呵手。
「狗子哥,今日不是休息?」和自己睡一塊的李順被他那粗魯的動作鬧醒。惺忪著眼睛,大咧咧地問道。
「去喝點小酒。」沈潘嘿嘿一笑。從自己包袱里換上了黑黢黢的短打。短打里倒是加了件棉比甲,天兒冷了。
還好他還有個「娘」,還能時不時地給他送個襪子,衣服。
這軍營,真特么不是人呆的。
「大冷的天兒。」那人嘟囔一聲,倒是背了個身去。
李順日日與他一塊守門,自己休息,他自然也休息。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李順還准備晚些時候去窯子里瀟灑一回。倒是沒看出來這新來的老實本分的大塊頭,竟然好喝酒。
沈潘不再與他嗦,出了軍營,沿著王虎交代的小路到了個客棧門口。
剛走到臨近的巷子里,被人拉了進去。
「兄弟倒是守時。」王虎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背。
「不是來喝酒的嗎?」沈潘訥訥點點頭。一臉迷惑地問還在警惕周圍的王虎。
「啊。喝,喝呀。」王虎訕笑一聲。這才轉頭看他。從懷里掏出個荷包來。「事成之後,兄弟陪你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