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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聰明的姑娘。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清顏。」孤高冷艷的姑娘,這一次再也不顧上什么,緊著步子,到了床前。

剩下的伊人噥語,余下的繾綣柔情。

不可說不可說。

冬日的天氣黑得快極了。夜幕沒了光亮。反而映襯著夜下的火光更顯姣然。

昏黃的屋前站著的女子,華衣紫服,搖曳在黑夜里像一朵灼然綻放的花兒。

「溫存完了?」沈潘低哼一聲。靜靜看遠處松柏竹林被勾出來隱約輪廓。

「沈兄弟大恩大德,請受荷衣一拜。」紫衣姑娘卻不像白日里那么高傲清冷。

「無妨。」沈潘擺擺手。反倒不好意思了。

他這人吃軟不吃硬。對著李荷衣倒是沒甚敵意。「我送你回去吧。」沈潘赧然。

「荷衣已經遣了人來接。沈公子無須麻煩。」李荷衣噗嗤一聲。施施然還是對著沈潘盈然一拜。

倒是可惜了,看不到沈潘憋屈的臉。

「我以為我甩掉了。」沈潘果然漲紅了臉。

「你是甩掉了。」李荷衣眨眨眼睛。轉了身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不是沈兄弟對我沒甚敵意,荷衣也不會得手。」李荷衣朗聲道。「好了。沈兄弟我們就此別過。」

李荷衣取出脖間的小小翠笛,尖銳的聲音劃破孤清的夜。片刻間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對著紫衣少女跪了下來。

不稍一會兒,紫衣女子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

「你下次莫要再讓我想方設法把她劫來了。」沈潘氣呼呼推開了上官清顏的門。

長風灌進來,讓正燃著的火盆乍然一滅,火影猛烈搖動。

「不會了。該交代的,清顏已然交代完了。」上官清顏安靜地坐在床上,攏了攏杯被子。「她是李家長房嫡女。若是沒些手段怎能內安宅,外服眾?」上官清顏笑盈盈看他。闔上書,用長長的鈸子撥了撥。讓盆里的火燒得更旺。「沈兄弟大可不必介懷。」

「就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娘們。」沈潘悶聲道。「我為了甩開尾巴,大冷天地多跑了多少地?」

「辛苦你了。」上官清顏低笑一聲,眉眼彎彎,仍舊好脾氣地解釋。「我替衣衣給你賠不是。她方才堂而皇之在門外招來暗衛就是信任沈兄弟了,在給你賠不是。」

「罷了罷了。」沈潘嘆了口氣。忽而又有些猶豫地看了上官清顏一眼。還是將今日白天的事情一一與上官清顏說了。

「我說你既然拿了我的信物,衣衣怎么還會那么提防你。」上官清顏苦笑一聲。輕輕放下長鈸子,低嘆道。

「你說的疾風是衣衣的弟弟,卻是庶出。與那位,玉世子,倒是糾葛不少。現在在御前,也算是個紅人。」上官清顏緩緩抬頭道。「沈兄弟莫要在意。衣衣提防的不是你。」

「玉世子?」沈潘皺眉,想到了借他赤血馬的那位公子哥。看著放盪不羈,卻是步步心機。若不是被李荷衣雷厲風行的做法震到了。怕是他們身後的麻煩不少。

「我看他與李家關系還挺好?」沈潘摸摸鼻子。有些不解。李荷衣跟他走的時候連避都不避他。若不是上官清顏不說,他哪里察覺到一個兩個心機深深!

「他與疾風關系好,卻不代表與李家不錯。」上官清顏目光沉沉。「徐玉是壽熙長公主的獨子,便是襲了文淵侯的爵位。他到底是皇親國戚。與我們這些世家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最少。無論二皇子與三皇子,或者其他皇子誰坐上那個位置。他玉世子,都是玉侯爺。」上官清顏微微闔目有些疲累。聲音倒是仍然溫潤,像玉石悄然落在水里的泠然乍響聲。

「他該作壁上觀。」沈潘站在火旁摩挲著下巴。

「你覺得他是個怎么樣的人?」上官清顏清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