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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唇,慘白個臉。

「放屁。」沈潘一掌排在床板上,將小葉紫檀的硬木板拍得木屑直飛。「你有那腦子老子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尿壺。」

孫子銳嚇得直跳,離得沈潘越來越遠。恨不得退到門口去。

「你給老子過來。」沈潘看著孫子銳的慫樣就煩。惡狠狠吼一句。「再退一步,信不信老子親手把你提溜回來。」

「你怎么老吼我?」孫子銳也被吼得發了毛,豁出去了。氣沖沖地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不吼你,不吼你。」沈潘抽了抽嘴角。看著別扭的小孩走了回來好歹軟了語氣。

「你跟老大說,范送怎么跟你說的。」范送松了口氣。拼命告訴自己秋後再算賬,秋後再算賬

「范送能說什么?」孫子銳白慘慘的樣子,笑得陰森。「總是說某人包藏禍心,把你當槍使,讓你別著了道,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

「你告訴我三叔的是不是?」沈潘一愣。覺得孫子銳有些不對勁兒,決定還是先把這問題放一放,換個問題先。

「是呀。」孫子銳剛發了脾氣,如今郁氣難平。陰陽怪氣道。「一物降一物,我勸不了你,總有人治得了你。」

「你差點把他害死。」沈潘無奈看孫子銳一眼。撓了撓頭。低聲道。

「死了更好。」孫子銳橫道。「省得你被他迷的顛三倒四的。」

「說什么呢?」沈潘皺眉。

「不是嗎?」孫子銳霍地又激動站起來。「老大。你別裝了。你不就是看上了人家?范送說你有斷袖癖我還替你把他揍得娘都不敢認。誰知道你特么還真是?我告訴你,你也別犯渾。人家什么身份?你若是真好那一口,你就一輩子別讓他回去。否則,哼。」

最後的尾音實在是往上飄得太過了。

沈潘聽得耳朵癢得真的要起來身體力行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誰說我喜歡他了?」沈潘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按著拳,防止自己真的上去揍這瓜娃子一頓。

「你竟然不先反駁自己有龍陽好!」孫子銳臉色白了又白,尖叫道。

「別一驚一乍好不好?」沈潘揉了揉額角。幽幽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喜歡你。」嚇得孫子銳趕緊手臂環住胸口。

「去你奶奶的。」沈潘笑一聲。粗魯胡亂擺擺手。好一會兒才正了臉。鄭重道。「我把鳳連當兄弟。與你一樣的兄弟。」

「記得嗎?那年我與你說的。一日為兄弟,終身是兄弟。」

那年孫子銳他爹鋃鐺入獄,沈潘找到孫子銳的時候,他正躲在自己家後花園里哭。

孫子銳可憐巴巴,哭得像個娘們。「我爹要是不回來了,我娘就帶我回鄉下了。」

「我就不能跟你當兄弟了。」

沈潘記得自己那時候跟孫子銳說了最長的一句話。「你爹就是沒了。你也是我兄弟。一日為兄弟,終身是兄弟。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

文清三十年的事了。沈潘這個時候還記得,純屬是上一世孫子銳救他的時候跟他提了一口。

他以為孫子銳那時候只知道撲簌簌地掉眼淚。小得連他說了什么都不懂。

殊不知孫子銳將那句話記了一輩子。

現在沈潘臨時用用,果然成效感人。

孫子銳呆怔坐在椅子上,再也沒了懟天懟地的氣勢。傻愣愣,苦凄凄地咬著嘴唇。

這臉色,還不如方才。

「果真是兄弟?」孫子銳垂下頭去。漂亮的大眼睛也不轉了,怏怏道。

「兄弟。」沈潘緩聲看著他。「我也不瞞你。救他定然是因為他值得救的。我有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