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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平日里還算聰明,在這上邊卻如此木訥?」鳳連低喃一聲。苦笑著。瞥了窗邊的茶花一眼。

茶花開得艷麗端庄。他的主人卻已然好久沒再出現了。

倒不知沈潘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

………………

春天還未過去。

沈潘忽然被沈清急急忙忙叫了去。

春暮殘紅遍地,孫子銳再來的時候,靜清院的那幾盆花已然開敗了,留下銹色的花托在枝上頗為礙眼。

「怎就不拾一下?浪我這幾盆花。」孫子銳瞪大眼睛。頭痛地望著那幾盆不成樣子的花兒。

「本該拾的。花開堪折直須折。等著它們爛在花枝上實在沒什么雅意。」鳳連神神在在搖搖頭,幽幽道。

「那怎么還這樣了?」孫子銳咬著唇頗有些心疼。這是范送送他的,讓他幫著養的。看著凋敝成這樣不心塞。

「它開了花立於枝頭,我日日看著歡喜。」鳳連抬手示意孫子銳坐。

因著鳳連在靜清院長住,回來的張氏索性替他把客房拾了一番。如今這里儼然比沈潘的卧房要齊全多了。

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是按著沈潘該有的分例撥。

也就是鳳連有了分例沈潘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院子走賬是走的沈清那邊而非靖國公府!

想他活了那么多年,還一直以為自己被二叔克扣用度。誰知道他們早已經秘密分了家。

也不怪沈潘不知。該是有意瞞著的。不然沈潘也不會還住在靖國公府。

這其中貓膩文章沈潘倒是不想管。

反正有他三叔在,總不用他操心。

總之,鳳連如今住在他的院子里,倒是暫時安定了下來。

孫子銳在沈潘這兒哪里客氣過?便是鳳連的院子不也還是沈潘的地界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還氣憤地敲了敲桌子。

「歡喜便罷了,怎么糟蹋成那樣?」孫子銳對著那茶花嘆氣。苦著臉道。

「我歡喜他,想要一日日見它。哪里忍心把它摘下來?」鳳連仍然風輕雲淡。為差點要跳腳的孫子銳添了杯茶。

「你不是說了。花開堪折直須折?你這不是在搪塞我?」孫子銳皺了皺眉,深吸口氣。饒是如此,那一張稚嫩的臉還是被氣得通紅。

「我是說了。可我那是對你說的。對我自己來說,那茶花我歡喜得很。我舍不得摘它,它錯過了花期,我可不就只能對著那殘紅落葉流淚了?」鳳連說著傷心,面上卻笑眯眯的。眼里和煦,垂了眼添了絲狡黠。

「你想說什么?」孫子銳聽到這兒反倒是不怒了。桌子一拍,微微眯了眼,明冷笑。

「我想說什么不是已然說了?」鳳連笑看著忽然變臉的孫子銳。

就知道這孩子是個伶俐的,沒有他老大那么傻。果然一點就透。

「那茶花真正的主人已然沒事了?」鳳連滿意點點頭。幽幽一嘆。「總算是回過魂了?」

「你。」孫子銳臉色一僵。了防備。訕訕低下頭,不好意思道。「你如何知道?」

「我怎么也與你相處些時日,我如何不知道?」鳳連悠悠然。輕喝了口茶。

「那。我老大。」孫子銳臉色猛地一白。忽然抬起頭來,神情倉惶。

「他就是個木頭,你管他作甚?」鳳連拿茶杯的手一頓,想著那個呆板的人就不了嘆氣。

「我哪里能不管。」孫子銳卻有些怏怏。

「那邊等著它們爛在枝頭?」鳳連笑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