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會?那位上官次子若是不襲了爵位,又沒死。那位上官娘娘又怎么會死心塌地地幫著二皇子?」沈清聊聊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上官娘娘有自己的兒子,不為自己兒子謀籌,又干嘛要為別人出盡氣力不討好?
「那往日還。」沈潘一愣。這兒子一直都在,上官娘娘怎么會變個態度?
「往日是往日。你還不明白嗎?上官娘娘看中的是上官家的爵位。」沈清坐起來,笑盈盈地敲著沈潘的頭。
上官娘娘的這個孩子太小了。跟著母族根系龐大的三皇子比不了。和謹小慎微十幾年不動聲色的二皇子更比不了。她自己又只是個旁系的庶女,沒甚根基,請不動上官家的人為她一搏。與其進這腥風血雨的局勢,跟著擔驚受怕。還不如讓他兒子當個安逸世家家主。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這買賣不賠。
「哦。」沈潘任他敲打。點點頭。聳了聳肩膀。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沈清看他這么平淡的回應撇撇嘴。一屁股又坐回榻上,繼續曬太陽。
「。。。。。。。」
「畢竟。到底是誰下的手。也沒人告訴咱們啊。」沈清幽幽道。
「你這話是何意?」沈潘一愣。
「方才不是說了?想殺他的,不止一個。」
「還有誰?」
「你就不能用你沒什么彎彎繞繞的腦子想想?你說還有誰?」沈清白了他一眼。
「李荷衣?」沈潘皺眉。
殺了那孩子對二皇子有利有弊。拿捏的好,自己不僅能全身而退,過段日子平息了熱度,當個笑話被人取笑幾回就沒什么事了。誰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到底懷了什么心思。
可若是拿捏不好。被上官娘娘兔子急了咬人。拼著和他魚死網破。
那就,算他倒霉。
可這對上官家的當家可不一樣。
哎。二皇子擔憂的事情那娘們兒會想不到?殺了人,來個禍水東引。別管是誰殺的,只要讓上官娘娘相信是二皇子殺的。再添把火。定然又讓明雞飛蛋打。
沈潘坐在凳子上思忖。越想越覺得,這事情像是李荷衣做的。
「不知道。」沈清有些遲疑看著他。「若真是他們。那么那對夫妻,可就,太讓人驚艷了。」
「我如今看著他們,就覺得,當日上官清顏告訴我們的借力打力,是個權宜之計。」上官清顏仰著頭。院子上空天高雲淡,春日來,白雲薄透,似孤影,像波濤。雲卷雲舒,變化無常。就像是他們未來的命運。
「或許吧。」沈潘凝神看他。
世家們的力量到底不是他們能夠估量的。想李荷衣一個世家小姐都敢將二皇子吊在城頭。那皇權在世家面前又想什么?
「可我寧願相信。」沈清閉上安靜。沉沉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幫他們一把了。」
「不用。已經有人順水推舟了。」頭頂傳來明琛的聲音。
沈清霍地睜眼就看到明琛笑吟吟看著他。
看到他睜眼。更是涎著臉和他共坐一榻。「方才的消息。父皇派他去了邊關蘄州。將那里的封地賞了他。」
「賞了封地?」沈清大驚。挺了挺腰,綳緊了身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