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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不止一條。三條路里,上官家派人去往一條,李家一條,兩條路只能進去,不能深入。剩下的,通往最隱秘的地方,沈兄弟好自為之。」

「多謝了。」沈潘應一聲。神情嚴峻。抬頭望前一看。卻看到有人著白衣,長身玉立。站在一棵樹下。

「沈兄。」上官清顏溫軟笑笑。玉顏看著倒是比冬天好上了幾分。

「你怎么來了?」沈潘心里一陣訝異。

今日的事情蹊蹺。他與三叔的謀劃,怕還不是全部。

上官清顏出現在這里,定然不是偶然。

「二皇子今日想請君入瓮。就不許我們渾水摸魚?沈兄請先進去。若是見到了哪家的公子哥兒,可莫要慌張。」上官清顏哂笑著。對沈潘拱了拱手。

「昨日里文淵侯世子與人作賭輸了壽熙長公主出嫁時太後贈與的東疆佛珠。今日在這兒交償。在下是受邀來一睹為快的。」

「佛珠?」沈潘嘴角抽動。心里倒是欣喜幾分。知道這是他們的障眼法。只怕看佛珠是假,來混淆視聽是真吧。無論如何,來的人越多越好。來的人多,明就越不好下手。他又怎么知道到底哪個是他的大魚?

「沈兄弟還是快進去吧。雖然我們施了這障眼法。這里邊到底是還不熟悉。」上官清顏嘆氣道。「這山洞通往的一處地方,是暗衛無論如何也查不到的。我們猜有文章。你要多加小心。」

「多謝了。」沈潘點頭。衣擺一提。直直而去。

「主子。您不是說,他是靖國公府的世家子?怎么?」看著沈潘矯捷的身影。上官清顏一旁的人擰著眉毛。

「呵呵。怎么會不怕死,親力親為,比個莽夫還莽夫?」上官清顏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幽遠又深邃。

「因為里邊的是甘願為他舍棄性命的人。也因為他是個熱血的漢子。更因為,他是眼里有別人的沈潘。」上官清顏垂下眼眸。了眼里雲煙,一瞬間又變回了那清潤溫文的公子。

「這條路,是最隱秘,直通忘憂閣的是吧?」上官清顏忽然幽幽道。

「是。這順德山庄,最神秘的地方就該是忘憂閣了。」那人恭敬垂手道。

「可夠安全?可夠隱秘?二皇子可知道?」上官清顏皺眉。神色一閃。

「那是自然的。」那人惶恐。「家父建造之後,幾十載。這等隱秘的事情,也就告訴了您一個。」

「忘憂閣里,到底有什么?」上官清顏聊聊道。「你們如此諱莫如深?」

「這。」那人冷汗直冒。「主子還是莫要問了。」

「罷了罷了。」上官清顏滿意點頭。「最好任何人都不知道。否則。」上官清顏轉而可惜搖搖頭。

「走吧。我們從正門走。鬧得明雞犬不寧才好。」上官清顏眯眯眼睛,白潤的臉色因為陽光有些灼紅。粉面像一朵搖曳端庄的瀲灧粉荷。

公子如玉當如此。傅粉何郎,比玉樹更臨風。

沈潘剛進去,通往那層層樹海里。赫然一間屋子在盡頭。鼻尖就是淡淡的血腥味。

沈潘心里咯噔一聲。一個閃身就隱在草叢里。

草青青,明亮的陽光下,泛著白光。

草地上的人白錦衣,身上紅色斑駁。卻倔強地往前走。

一滴血,兩滴血。滴在草坪上。綴在青草尖出,再輕輕落在土里。

「兄弟?」沈潘吼一聲。瘋一般跑出去,扶上那人。「我不該,我不該。你與我走。」

「沈潘?」范送恍惚。白慘的臉上,勾起一抹虛弱的笑來。

「來得正好。」范送從懷里掏出個青瓷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