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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潘一大早地就出了門。連著早飯都沒吃。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昨日的一切歷歷在目。

饒是臉比城牆厚,筋比天柱粗的沈潘也羞恥。羞恥到連想都不願意想。

到底還是操之過急了。沈潘苦笑一聲。恨不得暗中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他的明瓊敏感又倔強。哪里會是被自己一頓飯買的人?如今打草驚蛇,日後再想把他早早地騙走,就難嘍。

可這也沒辦法。一想到明瓊在這兒捉襟見肘的委屈日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人,明明是他想要卯足了勁兒對他好的人。如今臨門一腳,卻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難啊,做人難。做個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的好相公更難。

沈潘苦笑著,伸手利索地避開耳目,向著乾清宮而去。

他不想進乾清宮的。

這些日子里,雖然面上自己懶散在寒清宮里窩著。卻是為了花式進了乾清宮當苦力。

里邊有個強人所難,蹬鼻子上臉的潑皮。日日拘著他看奏折。

還是某位大逆不道的執筆太監閱過的。

沈潘想著那讓人頭疼的奏折堆得像山一樣的書案就頭疼。

「今兒怎么來這么早?」溫水見了他從書案里露出頭來,轉著音兒誇張道。

「公公為了這些衣不解帶都宿在乾清宮了。沈潘哪里能偷懶?」沈潘訕笑著,乖乖從一方小桌上翻奏折。

他翻的奏折都是溫水特意挑過的。既然三大世家有問題,自然全都是三大世家有關的奏折。溫水讓他認真看仔細看。三大世家里這幾日頻頻調動人員。肯定是有問題的,那么問題在哪兒,也只能祈禱沈潘慧眼獨具了。

溫水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事關國祚,皇上卻倒了,他被里里外外的事拖得分身乏術。著實是再沒有心力去做這等巧的活。

「你拿了他的玉令,你便要當做他。我一個太監都敢代為執朱筆,你又怕啥?」溫水當時是這么寬慰他的。

至於心里怎么想,「這個人看了那么多不該看的,往後還是殺了吧。」或者。「這人那么蠢,讓他做這件事,到底有沒有用。要是沒用,要他何用?」這樣諸如此類的東西。

溫水半個字沒與他提過。

那也毫不阻礙沈潘浮想聯翩。

這是份殺頭的公務,三大世家根系龐大。在朝人員多不勝數。雖說當年為了鉗制他們,先皇親下旨,勒令凡就任三大世家家主的人不可離開其封地。

三大世家當年是平地崛起,封地也才一畝三分。就在皇城腳下。先皇下令是為了,將他們死死地壓在京城,動彈不得。

奈何,如今百年發展,皇家式微,饒是三大世家家主從不離開京城也不耽誤他們的觸角遍布烈國。

所以,沈潘現在要看的東西,非常多,特別的,極其多。

這都是溫水以如今各式的理由扣押的。

這些時日,三大世家輪番上奏的外派奏折數不勝數。芝麻小事,不勝枚舉。

大抵是知道他們想干什么,所以特意無事生非的。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讓他們被瑣碎的事磨死。

沈潘邊看邊憤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