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常來便是。」
俗言有雲,你瞧不上對方的時候,對方也不見得瞧得起你。李詩瑤不待見夏天依,夏天依也不見得有多待見李詩瑤。
所謂性格不對味,是合不到一塊兒去的。奈何身為一家之主母,不得不相陪。嘴上雖說著常來,心里卻是恨不得再也別來。
「王兄王嫂新婚燕爾,借了詩瑤十個膽子也不敢前來過多叨擾。勞煩王嫂今日陪詩瑤多看看,解解眼饞便是。」
「哪里來的叨擾。」緊了緊外袍的系帶,夏天依踩著那小徑,陪李詩瑤在園內正中站定,「花再美,若是無人賞,也是白開一場。」
彎了身子去撫弄眼前那顆碩大的菊,李詩瑤聲音里含著笑:「這話是真。」
相繼把花逐一看過,兩人轉過身子原道返回。才剛踏上石階,遠處便有人在喚:「玉霞姐姐,王妃她們可在此處?」
「在此處,何事?」
那丫鬟又跑近了些:「二皇子說是要回府,遣我來喚皇妃。」
她話落,夏天依,李詩瑤也已經走了上來。隔得不遠,她聲音不算小,李詩瑤自然是聽清了:「二皇子現下在哪處?」
「回皇妃,仍在書房。」
撫順被風吹開的外衫,夏天依率先踏開步子:「我與你一同過去。」
李詩瑤跟著往前:「謝過王嫂。」
「都是一家人,何來謝字一說。」
談話聲漸遠漸稀,風里只余下陣陣脂粉的香味,徒留得人遐想。玉霞拉上前來說話的丫鬟,緊緊的跟在其後。
園內各色花團,隨著風舞出獨特的姿態,引人注目。
送走二皇子二皇妃,夏天依隨季絕淺留在書房,在他書架上抽了一本閑書,坐在一側翻看。季絕淺坐於書桌後,筆走蛇龍,也不知在寫些什么。
她原是打算回西喬園,還沒提起,季絕淺便開口讓她留下,道還會有人前來。一本書還未翻去五分之一,布局敲門而入:「王爺王妃,兵部莫大人前來賀喜,此刻正於中堂候著。」
親疏有別,書房這等私密之地,也不是誰都能進的:「就說我在書房等他。」莫簫,也算他在撻國的好友知己。多次一起領兵出戰,彼此交往多了,性子相近,沒有不結交的理。
布局領命而去。季絕淺放下手中的筆:「莫大人單名竹字簫,與我差不多年紀,值得一交。」
「是王爺撻國之交?」合上書頁,夏天依起身,盈盈款款的走至季絕淺身側空位坐下。
「是。」撻國身邊信得過的人並不多,莫簫與他,關系甚好。
這廂正說著,那邊就有渾厚的男聲響起:「永安王面子越發大了,連我莫簫前來,也不見出門相迎。」
布局顯然也是與他極熟:「莫大人說笑,何曾見我家王爺主動出門迎過人。」
一個眼刀子過去,莫簫假怒:「你小子倒是除了他,誰也不放在眼里。」
「難不成莫大人這是,吃味?」布局倒是真無畏,調笑的話,張口就來。屋內的夏天依聽到,一口水沒來得及咽下,生生的卡在了喉頭。漲得喉間極為難受,止不住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