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乏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何時就已睡熟。
待到耳邊原是雜亂無章的呼吸變得平緩,季絕淺再躺了不過半刻鍾,穿衣起床。
打開房門,布局布書已在外間侯著。
關好門,季絕淺伸手在廊道池內一按,便有密門打開。
兩人跟著他進了,門在身後緩緩合上。外面看來,一切如常。
室內布置極為簡,不過一桌一床幾椅。季絕淺在桌前坐了:「布書?」
「那顧平川,是西疆本處一土財主家的嫡女,本家做些瓜果蔬菜類的買賣。與夏二少爺相識是因著偶然救了他一回。」
「這些廢話不必說。」話里,已然參了怒。
布書微微拱手:「顧家祖上原是西疆蠱毒之祖,顧平川,善使蠱毒。夏二少爺那次遇難被顧平川所救,謀害人手是顧家所派。」
「解蠱之法可有查清?」
省親必然得趕在新年之前,在這處,他們不能耗時太久。這些閑事,速戰速決的好。
「因著西疆現下用蠱之人不多,夏二少爺是否中了蠱毒屬下還未查清。」
季絕淺微一沉思,心里有了打算:「一日之內找出情蠱解毒之法。十日之內弄清楚西疆所有蠱毒之術。」
「是。」
不等季絕淺開口,布局便接了話::「十六皇子不是被人殺害,今日酉時,屬下本是想著回九皇子府邸尋些蛛絲馬跡,不想竟看到九皇子畢恭畢敬的請了二皇子入書房,隔遠了,只聽到一句十六。屬下心內起疑,跟了過去。」
☆、第21章她的固執
「二皇兄,今日線報傳來,永安命人在西疆追查十六一事,好似已經知道十六是在那方出事。」撻承康的聲音,含了幾縷不安。
撻承閔向來瞧不起他這幅干不得大事的模樣,遇事便慌亂。但自己這處又得用人,只能皺眉安慰:「你慌什么,又不是你出的手。有我在,他能查到的也不過是些皮毛。」
「這便好這便好。只要十六不被他查出尚在人世,一切都好。」好似喃喃自語一般,撻承康腳下的步子來回在房內走動,極為不安。
撻承閔本以為他今日喚自己前來是有什么要事,不想就是這么芝麻大點瑣事,沉了臉:「往日這話不得隨意說出口,十六當年已在緣朝遇難,誰許你說的他還尚在人世?」
撻承康只當他是要保密,忙接口:「十六早已不在人世,是臣弟,記糊塗了。」
後面自然是一番虛情假意的兄友弟恭。布局斂了氣息,極為謹慎的退了。那兩人怕是死活也想不到,遠在西疆的人,不過一個時辰時間,便能回到撻國。
布局將此事向季絕淺說了,話里難掩對自己習得的那套輕功的自豪。畢竟按王爺那般好的武勢,從西疆到撻國京城也需整整一日。
「你這套輕功,的確出神入化。」也好在,知曉的人只他三人,辦起事來,才方便這許多。只是,這群人,把十六藏了起來是為何,「往後不必刻意,如常跟在我身邊,暗地里去查他們為何要藏十六。」
布書在一側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王爺是想,一次性解決?」
「他們也非泛泛之輩,一次性解決,難。王爺的意思,該是留個窟窿即好。」
到底是季絕淺最得力的,布局總要細膩那么幾分。
聞言季絕淺點點頭:「正是。」斬草除根,一次不達,兩次總歸能行。燈火之下,眸子里溢出濃郁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