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邪心思
夏天依說完,又掙扎的往外挪了幾分,將被子蓋緊,眼帶期盼獨處實在是無聊,若是他能進來與她多說幾句話,也是極好的。
只是預期中的腳步聲並未響起。溫書言站在門外,不曾移動分毫:「絕淺可在?」
她不做多想,張口就回:「不在。」
有低沉的笑聲出自溫書言口中,帳外分明是一張透著澀意的臉,帳內聽到的,卻是帶著調笑意味的話:「傻丫頭,就你我二人獨處一帳之內,也不怕被有心之人拿住說些詆辱你名聲的話。」
夏天依微楞,倒是真的不曾考慮到這一層。只是,與他之間,這些虛禮好似無關緊要:「無妨,親近之人明白你我之間不會有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就好。」
她把溫書言當做親大哥看待,自然是問心無愧。溫書言自認做不到那般坦盪,該避的,還是避著的好:「這話,溫大哥就記下了。只今日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我忙完再來看你,好生照顧自己。」
原來並不是特意來看自己,心底有隱隱的失落,但卻不宜說出口。夏天依重新埋進被子里,聲音悶悶的:「溫大哥也是。」
外間再沒有聲音傳來,想來溫書言已經離開。夏天依裹緊被子,埋得更深。漸漸地,暖意襲身,有睡意上涌,她清亮的雙眼緩緩合上。
模模糊糊間,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聽聞帳幔被推開的輕微聲響,不過幾步,錦被被人拉開。
睜開雙眼往外看,季絕淺帶著一身寒意立於床側,手里拿著幾支瓷瓶,臂彎間掛著先前被他甩到地上的她的外袍。注視著她的眸間有心疼閃過,停留時間短到可以忽視。也多虧了她一直緊盯著,才不至於錯過。
並未多說一句,扶著她坐好,又用外袍將她裹住,季絕淺這才撩了衣袍在床側落座:「先上葯。」
傷處在胸前,這般尷尬的位置。即便是有過肌膚之親,方才又差點擦槍走火。夏天依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遲疑著久久不曾有動作,季絕淺也不催,放好手里的那堆瓷瓶,饒有興致的死死盯住她,眼里有挑釁,似是在說:早晚都要脫,何必遲疑。
耍流氓耍得如此一本正經。夏天依有些不服氣,鼓著腮幫子回視之。
帳內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化。賬外夾著冰渣子的冬風呼嘯而過,座座營帳的帳幔像是也怕了這私掠者,紛紛哀嚎出聲,帶起陣陣唰唰聲。
一直站在營帳背面靠近帳內床榻位置的人走出,眸色深沉的看一眼一句話落就再無雜音的營帳,轉身離開。衣袍被寒風吹起,徒增幾分蕭瑟。
落雪無痕。他在雪面留下的那兩排腳印,不多時就被全部覆蓋。營帳周圍干凈平整得,好似從不曾有人來過。
帳內這時,也終於有了動靜。
到底敵不過道行高深的季絕淺,夏天依在紅臉之前,先挪開了眸子:「脫就脫,又不是不曾見過,還怕你不成。」
語音嬌俏,直誘得人想犯錯。
又不是不曾見過。只這幾字,腦中就猛然浮現出那時今日所見之美景。眼前好似被蒙了霧,一片泥濘。
心跳加快。
尤其是看著她紅唇微啟,一雙纖纖素手輕解衣帶的模樣,心中便只想將人壓在身下好好欺負。
正所謂,有美人兮,眉目如畫,一顰一笑,俱帶風情。
情、欲,來的突然而猛烈。即使是自控力強如季絕淺,也有些措手不及。
抵在床榻之上的那手攏,手下的床單被捏得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