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們就是同一人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近些日子里卻時常在他腦中出現自欺欺人也無法瞞過自己,這是在不斷的給自己借口,親近她的借口。
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發生了變化。一直只當做妹妹疼愛的人,如今他卻看不得她和任何異性接觸。甚至是連從小就在她身邊的溫書言,也不行。這不正常,他心里明白。
尤其是看到她與溫書言的種種親昵,心里甚至是有妒意升起。這分明是伴侶間才有的情緒,如今卻出現在他們之間。
甚至,很多時候,他想與她親近。更過分的,是從心底里渴望擁有她。而這種情緒,那時與范丹琳在一起時,從不曾這么強烈過。就連出現的次數,也極少。
太多繁雜的情緒,他自己其實也需要理一理。
恰好在這時,帳外玉霞按季絕淺的吩咐已經送來了午膳,端著方托站在帳外揚聲詢問:「王爺,小姐,玉霞來送午膳。」
正好,打破一室僵硬的氣氛。
季絕淺回紗布,不顧她的抵抗替她將中衣的衣帶系好,然後又拉過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剛剛轉過身,腳下步子就停了下來。
回身用一雙深眸緊緊鎖住她的眼,暗啞低沉的嗓音在唇瓣開合間發音:「有。」
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字,他再次轉過身,往帳門那方走。
拉開門,玉霞站在門外,鼻尖和雙耳通通凍得通紅。
接過她手里的方托,他趕人:「無須伺候。」
玉霞向里瞟了幾眼,奈何床榻位置放得隱秘,從門口,什么也看不到。當下只能應了:「是。」看季絕淺轉身要關門,膽子不知怎么就大起來,「王爺,小姐可還好?」
向內走的人沒有絲毫停留:「無礙,不要讓幾位老爺夫人知道,得他們憂心。」
「玉霞明白。」等門關好,玉霞連忙捂住雙耳,蹦跳著往自己住的那里去。
這天氣,實在是冷得人有些受不住。
帳門合攏,門內門外,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將方托在營帳中央位置的桌面上放好,他取來放置在一側的備用小桌在床榻那里支好,又極為耐心的把方托端過去,然後盛好飯遞給她:「用膳。」
他表意不明,夏天依今日偏就打算問得一清二楚。也不去接他遞來的瓷碗,一雙眼死死的盯住他,極為固執:「有,是指有誰。」怕他再次左顧言其他,她態度極為堅定的補充,「今日若是不說清楚,季絕淺,在我這里,你將永遠沒有提起此事的機會。」
她不接,季絕淺索性將碗放下。
而後在她身側坐下,眸中帶了幾許探究去看她。這是過去近二十年的時間里,她從不曾在他面前展露過的堅持。
被如此露、骨的看著,夏天依不曾有絲毫怯意,睜大了一雙眼,微微鼓著腮幫子與他對視。
她自己不自知,這幅帶了點小委屈的模樣,看在男人眼里,到底有多誘人。
終究是他先敗陣於她那純良里夾了不滿的眼神中。喉結微動,眼眸漸深。右手抬起,順應本心,一個使力將人帶入自己懷里,左手附上去,扣住她的後腦,頭微微俯下,含住那誘人深陷的紅唇。
不曾想到會有這一出,夏天依震驚之下微微啟唇。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