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斂眉怒目而視:「都聽明白了?」
哪里還敢不明白?
看他動怒,幾人忙爬起來跪在地上討好:「明白明白。今日是被迷了心竅,往後再不敢,還請大俠饒命,饒命啊!」
這些人看著,太過於礙眼。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動了殺心,他果斷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跪著的幾人往後一倒,緊綳的神經開始松懈。
「面如冠玉,不想心手如此狠辣。」
「大爺我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打哪處來的毛頭小子多管閑事。」
「指不定,也是一個覬覦夏千金美貌的。」
好似找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幾人的心神又開始聚攏,全然不記得先前自己還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就連臉上的灼痛之感,也盡數被忽略。
這邊溫書言踏上回府的路途,那邊季絕淺與夏天依也已經買好所需物什,走在回府的路上。
畢竟回撻國的路程太遠,能帶的東西,實在不多。挑來選取,最後也只為撻承皓,撻承雅和撻承修帶了些小禮品。
本是打算再為帝皇帝後帶些,被季絕淺以緣朝皇室會准備為由阻止。
酉時正巧是用晚膳的點,因著兩人已經在外用過,進了季府大門便直朝季絕淺的院子去。
布局早在大門處候著,等他們走進,忙伸手接過季絕淺手中的那些錦盒抱著,跟在他們身後往里走。
沿路有丫鬟經過,看到兩人紛紛低頭問好:「少爺,少夫人。」
一路的奔波,又在北街逛了那許久,夏天依著實有些累。回到廂房,簡單洗漱過後,直接倒頭就睡。
除夕,來得極快。
因為已是親家,兩家又是相鄰,夏府季府索性合在一起吃了團圓飯。
雖是一年新春,夏天成卻仍是駐守在邊疆,不曾回朝。兩府一共八人,湊了整整一大桌。熱熱鬧鬧的吃完團圓飯,便是一年里的重頭戲守歲。
團圓飯是在夏府用的,這守歲,自然就輪到了季府。
季儒林早就安排好了戲班子在府里候著,等人到齊,便帶著去了戲院。
許是因為看多了,那台上的戲子雖是唱得新曲兒,夏天依還是提不起絲毫興趣。
季絕淺被夏天時拉著去下圍棋,她無聊了,只能去蹭姜雪。
「嫂嫂,這戲曲唱的,極為無趣。」
姜雪聽著曲兒,險些睡著。聽聞夏天依的話,耷著眼睛回答:「是啊。」
知道她這也是不感興趣,夏天依眼前一亮:「不如嫂嫂陪天依去玩會兒雪?」
思索著玩雪總比看戲強,姜雪點頭應允。
向四位看得津津有味的長輩告過假,兩人挽著手去了院子里。
今年雪下得厚,一腳踩下去,那雪能把腳埋下。俗話說瑞雪兆豐年,看這雪的勢頭,迎來的,該是個好年。
看她站在遠處不動,已經走了幾步遠的姜雪試著叫她:「天依。」連續三聲,均是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