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幾個看她匆匆進門,忙迎上去:「小姐,何事如此急切?」
腳下步速不減分毫,夏天依繞過房門直接走進內室:「無事,你們幾個繼續忙自己的,我這處無須留人。」
尾音落下,人也在門後消失。
難得見自家小姐這般急切,玉霞頗為好奇緣由。眼珠子一轉,回頭示意青苑青雙保持安靜,賊頭賊腦的探身往內室里瞧。
只可惜,還不曾等她看清,就被抓了個現行。
「不去忙在這處偷偷摸摸作甚?」
屋內傳出的聲音,嚇得三人忙閃身跑了出去。
聽聞動靜,夏天依好笑。搖搖頭,取過矮榻上那竹籃子里綉到一半的香包,執起針線,就著窗外的光線,細細密密的開始縫。
明日便是他生辰,她急著早些綉好,這才在書房里出神。
她綉得細致,一針一線的落下,都格外謹慎。等她將整個香包做好,已是申時三刻過。
放下手中的物件,垂了垂有些泛著酸痛的肩,她稍稍抬高了嗓音喚人:「玉霞。」
「小姐。」話音落,人就走了來。
「現下是何時?」
自覺的接手夏天依垂肩的動作,玉霞輕聲回答:「申時三刻。」
夏天依點頭:「王爺還在書房?」
「是。」室內有短暫的安靜,而後她又補充,「不過是在前院的書房,聽說府里來了客人,王爺在招待。」
能在書房接待的客人,拜訪之人想必也是為公事而來。夏天依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拿起桌子上擺著的香包攏入袖中起身:「有些乏,我小睡一會。」
玉霞聽聞,幾步跑到床榻邊為她理床:「小姐您睡,待備好晚膳,玉霞再來喚您。」
王府的晚膳,向來是在酉時。也就是說,此時睡下,還能睡半個時辰。夏天依點頭:「好。」
脫了鞋襪外衫,在柔軟舒適的床榻上躺平,身子放松下來的那種感覺,舒爽到讓人想要沉淪。眼皮很重,她困到幾乎是沾枕就睡。
等自家小姐呼吸變得綿長,玉霞才關上窗子,出去在門外候著。
前院書房。
季絕淺,撻承皓,莫簫,溫書言四個,圍著一方書案,就著一壺美酒,極為認真的商討著。
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季絕淺不動聲色:「撻承閔自幼習蠱毒之術,暗地里的齷齪伎倆不知有多少,與他對陣,你們三人防著些。」
「蠱毒?」撻承皓臉上玩味甚濃,「我怎么記得,父皇明令禁止後宮涉嫌此物?二皇兄倒還真是好膽色,有趣,有趣!」
溫書言面色不改,握著手中的酒盞,饒有興致的賞著杯中玉露。說實話,他雖天生就活在爭權奪利的環境里,骨子里多少帶著幾分掠奪性,只是這回,如若不是那日在雪林里季絕淺說此事關聯到夏天依性命,他絕不會參與。
他終究是商人,除了夏天依外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