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讓開?」出口的話里,盡是冰渣子。
溫書言也只當頭回見到布局,冷著臉不算客氣的回應:「車馬里坐的可是季絕淺與其王妃?」
不等布局回應,有一道夾著幾分雀躍的女音響起:「溫大哥?」
隨即,夏天依挪開已經醒來的季絕淺的腦袋,推開車門直直的看向來人:「溫大哥可是要去何處?」
男人面上的冷然悄然退盡,余下的,盡是溫情:「無意中打聽到你今日要去京郊游賞,我便起意前來叨擾一番,不知王爺,可否願意帶著溫某一同前行?」
他有意征詢,夏天依卻無意聽取:「管他作甚,你且上來。」說完去看一側無所事事的布書,「布書,你去帶上溫公子的馬匹。」
那一直尾隨而來的侍衛,見溫書言已經踏入馬車,旋身往二王府去了。撻承閔聽聞他稟告的消息,眸色中得意難掩。這大將軍府,到底是有些本事的。得此良將,季絕淺,如今你的勝算,好似,又低了些?
玩弄著拇指上圈著的玉石鑲金扳指,撻承閔嘴角緩緩上揚,勾出的那抹笑,妖冶又魔性。
待溫書言進來,夏天依去推尚還躺著的季絕淺。季絕淺回過神才剛坐起,就被夏天依推著往里坐了好些。夏天依也不避諱,自己挪到季絕淺身側,伸手把溫書言拉著在身邊坐下:「溫大哥,坐。」
溫書言也不在乎季絕淺的神色如何,回以微笑,探手不見絲毫生疏的去揉夏天依的發絲:「好。」
分明只是極為普通的一個音節,偏就被他溫書言嚼出了幾分別樣的情誼。溫書言黑著臉,狀似無意的伸腿去踢對面同時橫躺著的撻承雅。正主撼動不得,找些頑劣來攪擾攪擾氣氛還難不倒他。
睡夢中猛然被人踢了一記,撻承雅皺眉。很是嫌棄的伸手朝那使力的方向拍去,手掌略過一段距離,拍上一陣空氣。眨巴幾下嘴唇,她只當是在夢里被人打了,擰著眉眼再次熟睡。
如此還能睡著?季絕淺服氣的再過去一腳。許是這回力道大了些,一直陷入睡夢中的主,終於被鬧醒。
使勁的在撻承皓腿上一捏。她捏得巧,只揪起一點軟肉,指尖稍微施壓,就能痛的人渾身震顫。
她下狠手的瞬間,馬車內傳出撻承皓的怒轟:「撻!承!雅!」
那一字一頓的語氣聽在耳里,格外攝人。
不等撻承雅吼回去,最是無辜的撻承修腦袋抬起,在撻承皓膝頭重重的磕下:「一驚一乍!三皇兄你作甚?」
語氣之哀怨,難得一見。
沒有絲毫懼怕心理的撻承雅跟著鬧人:「就是!三皇兄你作甚?」
撻承皓怒:「作甚?我還不曾問你,睡得好好的無緣無故動什么手?」
撻承雅怒目而視:「你吵醒我,難不成還想好生睡著?」
季絕淺抿唇,饒有興致的去看引火燒身的撻承皓。
撻承雅畢竟是個女兒家,如此潑辣不羈的模樣被外人看去,終究不妥。夏天依瞟一眼身側正襟危坐,實則興致頗濃的溫書言,輕咳:「承雅。」
先前咋咋呼呼,好似要掀了天的人,立馬堆上笑,溫溫柔柔的回:「王嫂?」
嗓音是溫柔了許多,只是那牢牢鎖在撻承皓身上,極為凶狠的眼神,不曾被撼動分毫。
看她張嘴又要開始發作,夏天依及時阻住:「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