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因為初醒而滿是迷蒙的雙眼,季絕淺被她枕住的那只手微微起輕撫她的腦袋:「若是困,繼續睡也無甚大礙。」
膩膩歪歪的重又埋進他懷里,夏天依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身前傳來:「可是,今日要與父皇母後一同用早膳。」
「那又如何?你若想睡,睡就是。父皇母後那處,自有我應付著。」
她在他懷中悶悶的笑:「哪有你這般教人做壞的!」
「教好教壞,都只教你。」頓了頓,在夏天依開口前,他笑著補充,「還有咱們的孩兒。」
於是,大清早的,夏天依被他鬧了個大紅臉。
「誰要為你誕下孩兒?」
「你說是誰?」
「反正不是我!」
「也好,那時我會記得教會孩兒不叫你娘親。」
夏天依惱了:「那你還想讓他喚誰作娘親?」
季絕淺連忙順毛:「喚你喚你,只喚你。」
她哼唧,張口就在他手臂上留下一個牙印子。
這人套路就是深!
心知再繼續下去,就要得不償失。季絕淺適時手:「氣撒了,就快些起來。」
她傲嬌:「方才是誰說不去也罷?」
「那便睡吧。」說完,他就跟著閉上了眉眼,一副就要睡著的模樣。
夏天依捶他:「哪有你這樣的!」
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角若有似無的啄,他輕笑:「我如何?這不是在順著你心意?」
「強詞奪理!」
扔下這四字,夏天依手腳並用的爬出他的包圍圈,取過一側的外衫套上,柔聲喚人:「玉霞。」
拾好,兩人出發前往東升宮。好在這東升宮就在北苑近前,走過去不算時。
今日這頓算是家宴,除了皇帝,來的都是後宮里的。
主桌只做了皇帝皇後以及季絕淺夏天依四人。余下的,都在次桌按著位份坐了。
身為二皇子的皇妃,以李詩瑤的身份過活的撻承景,規規矩矩的在撻承閔身側坐著。
偏頭時視線不甚與季絕淺的對上,他心中一顫,慌忙挪開。雙耳,一瞬間的紅潤。
席間,本是閑談的話題,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幾位皇子身上。談笑完那些尚未娶親的皇子,德妃話風一轉:「太子年輕氣盛,府里卻只有太子妃一位。皇上,按臣妾看,您可是要為太子心才好。」
至於如何心,毫無疑問是納妾。
皇上面上有不悅閃過,而後不疾不徐的開口:「食不言寢不語,照朕看,為這後宮請位禮教嬤嬤才是頂頂要緊的事。」
此話一出,再無人敢開口。
用完早膳,撻承皓三個跟著季絕淺夏天依回到北苑。
才剛進門,撻承雅就嚷嚷開:「德妃今日是何意?母後都不曾去管的事,她以何種立場提起?」
夏天依揉亂她額前的碎發,眼也不眨的去看季絕淺:「大概是,覺得太子年歲不小,該要為皇室開枝散葉。」
撻承雅毫不留情的嗤笑:「二皇兄成親多年都不曾添個一兒半女,怎么不見她這個母妃急著為自家嫡親嫡親的兒子納妾?」
撻承修笑得沒心沒肺:「這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