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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點點小白團子的鼻子,一對上那水汪汪的眼睛瞬間就說不出什么斥責的話來,只好嘆了口氣用力揉亂那一身長長的軟毛。

巫琮的神魂慢吞吞從窗戶里飄出去,陽光打在半透明的靈體上,隱隱約約的黑氣攀附在周圍樹木房屋的影子里向他腳下蔓延,恍惚好像沒有影子的靈體也生出了影子一般。

所以才說不能放心出門啊。巫琮輕輕嘆氣,雷光擊碎了隱藏在影子里的詛咒。

清風吹拂,眨眼間原地就沒了人影。

公寓三樓,趙常樂正拿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影一邊認真地做筆記,黑白的老電影光影閃動,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上自己拉長的影子抖了抖,就像是從一盞燈下走到了另一盞燈下,影子消失了剎那又再次從他腳底伸出。

宋鮫站在窗邊給插枝的梅花換水,冷眼看著一道淺淡的影子飄出公寓,雪地里無聲無息的人影模樣。

似乎是發覺了他的注視,那影子閃了兩下,快速地融進了旁邊樹木的影子之中,瞧不見了。

宋鮫垂眸,從開得正好的水仙上摘了一朵下來,轉身放在了趙常樂頭發上。

「喂!」趙常樂捂著頭發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拿著頭發上的水仙往宋鮫頭上扔,「不准動!」

宋鮫攤手,真就乖乖一動不動站在那里讓趙常樂把花別在了他的頭發上,還不忘伸手攬住人類的腰得他笑得太厲害從沙發上栽下去。

地上他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絲毫不顯遲滯。

怪們給出的地址是一家廢棄的醫院,建築物上被火焚燒過的痕跡還很新,穿行於斷壁殘垣間似乎耳邊還能聽到死者不甘怨恨的悲鳴,怨氣很重,牆壁燒焦的痕跡上攀爬著鮮血與藤蔓。

當時的火勢應該很大,十幾層的高樓轟然倒塌,使得這里高高低低宛如迷宮,雪覆蓋了一部分地面,沒被覆蓋的地面也是潮濕粘軟的,干枯的草東倒西歪,烏鴉在被燒了一半的枯樹上停歇,發出嘶啞的鳴叫。

明明是極為陰森的環境,但一聽見烏鴉叫巫琮就莫名回憶起某位做鳥類飼養員的黃鸝鳥每次碰到烏鴉就崩潰大叫種族之恥的神情。

嗯,黃鸝和烏鴉一樣,都有屬於鳴禽來著。

雖然從叫聲來說完全不像。

巫琮抿抿唇好心的不去嘲笑已經夠苦逼的老朋友,落在了微融的積雪之上。

一只干枯的手臂直愣愣的從土里伸出,看姿勢死前應當是極為痛苦的模樣。

巫琮並不驚訝這里會埋著屍體,這么好的養屍場,不好好利用的話才是傻子。

事實上這里遠不止一具屍體,放眼望去四處都伸著一只手或者一只腳,烏鴉落在干枯的手指上,啄食上面為數不多的腐肉。

巫琮神情自若地繞過地里埋著的屍體伸出的手腳,這都是些快要起屍的死者,稍微把泥土撥開一些就能看見畫著詭異古埃及符號的泥板,用灰和泥按照適度比例進行調和的泥板曾經一度用於記載各種重要文件莎草紙固然輕便,但是也容易損壞。

泥板調和後把泥漿倒進固定的框子里,趁著半干未干的時候在上面寫字,然後風干,條件理想的話幾千年都不會損壞。

這些屍體和警方在河邊挖出來的屍體不同,他們並沒有得到如同河邊屍體那般良好的照顧,他們只是被粗暴地一刀捅在要害,趁著還沒斷氣活埋進土里,再壓上泥板,泥板上刻著的是太陽神拉的標志,以及一個非常奇怪的圖案,巫琮停步稍微研究了一下其功效。

唔,聚氣,催化,跟刻在河邊屍體身邊的差不多,都是加快起屍速度的陣法。

他在醫院的廢墟上晃盪了一圈,這里空盪盪的除了徘徊的怨魂之外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