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想,就更細思恐極了啊!

難道我真的會跟樂清清交往?還同居了,還是我提的要不要試試,還是他上的我,他還會格斗!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這也太扯了。

我怎么可能喜歡他,他騷擾我不止,敗壞我的形象,占了我老大便宜,我厭惡他都來不及,我怎么可能……

……如果他真像夢里那樣穿回男裝了,不塗抹得妖魔鬼怪,也不騷得令我害怕,還會買菜做飯……好像還挺不錯的,稍微娘一點也不是不能喜

不我在想什么,這是能想的么,一想就停不下來了啊。

總之我拒絕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一夜過去就過去了,虧都吃了能怎樣,難不成上回去嗎?

我又不是他,對著我自己的身體,我硬得起來嘛我?

他倒是對著他自己的身體硬得起來,一點心理障礙都沒的。

我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小騷貨,對他我是沒脾氣了,我吼他他就哭,我打他他光著屁股就跑出去要跟他媽告我,我哪還敢惹他,虧吃的還不夠多嘛,只能忍他動手動腳一晚上,第二天火燒屁股地逃出他家,跟他打游擊戰一樣在大馬路上東躲西藏了老久才艱難地甩掉了他。

可我甩得了一時,甩不了一世啊。

我前所未有的緊張了,我覺得他對我是勢在必得,如果說之前他還存了幾分克制,沒有非要跟我兩情相悅的野心,單純地抱著他喜歡我我能也喜歡他就更好了的念想,那么自從一夜開葷後他就表里如一地孟浪了,孟浪到步步緊逼,非逼我從了他不可的地步。

該死,他到底是不是零號!?哪個零號像他這樣上過一次人就對上人這事意猶未盡的?他沒坑我吧?他做過零沒有?

我臉都黑了,咬牙切齒地對死皮賴臉跑過來蹭課的他說:「你要糾纏到什么時候?」

他仗著個高體壯強行從後頭抱住我,蹭蹭臉、摸摸手的小動作不斷:「到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啊~哎哎這里畫歪了,超哥你專心點啦,一朵花瓣畫到現在了還沒畫完,還畫得這么丑」

我瞪他:「是誰害的?」

他老神在在,趁機光明正大地親我臉、摸我手了:「是我是我,超哥不是科班的能畫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啵啵!獎你兩個親親~可是這水平交作業的話就不及格了啊,唔啊有了!我握著你的手一起畫不就好啦~來我們先描邊~」

我脖子都氣黑了,沐浴在整個班圍觀狗男男當眾秀恩愛的視線中,恨不得挖個地縫把樂清清埋了,省的他丟人現眼。

有好些個愛搞事的在朝我們拍照了。

拍,隨便拍,反正我的形象早毀在這小子手里了,再怎么黑也就那樣了,我無所畏懼,他自己都不怕把他原身拉下水,我怕什么。

吃個飯他也不讓我安寧,整個校區有五個食堂,我特意繞了大半個校園去了最偏僻的一個,挑了最角落的位子,他也能帶了謝蒙找過來。

謝蒙那傻逼見我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我跟樂清清這幾天都被傳成全校皆知的一對了,他還不死心,巴巴地跟過來,非要看我倆秀恩愛自虐。

不過有他在,我就算再怎么抗拒樂清清黏上來,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推拒,只好半推半就地被喂了大半盤子的菜,聽樂清清表白了一堆辣耳朵的甜言蜜語。

整頓飯吃得我心力交瘁。

熬過了午飯,下午他還不肯放過我。

他發我短信:超哥!!計院又來約打球了!怎么辦啊5555,我一點都不想打,可是他們隊長指名了要我也上場,干嘛偏偏要盯著我啊!你是不是跟他們隊長有仇啊,我覺得上次打球的時候他就盯上我了,還說我怎么打得這么臭,他真討厭!

我:……他是我朋友

他:啊!那我不討厭他了,可我還是不想打啦,你和他很要好很要好嗎?

我:嗯,你微信上跟他說一聲有事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