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迷就被樂清清壓著戳脊梁骨,質問我跟戴星辰是不是看對眼了。

我喝多了腦子還沒清醒,渾身的肌肉都松懈著,以為他問的意思是我跟戴星辰是不是走的挺近的,我沒多想,我哪猜得到他不光吃謝蒙的醋,連戴星辰的醋都要吃上一勺,就稀里糊塗下床說了「是啊」,還說得理所當然的。

然後我就親身體驗了一把他練了幾個月拳擊的效果,他沒用拳頭,他用搏擊的速度和技巧擒拿我,一個猛虎撲食罩下來,壓制得我服服帖帖,關節全被他牢牢鎖死了,我不是不能動,可一動勢必要傷到他,我不舍得傷了他,只好不得不又趴了回去。

不忍回首,太不忍回首了,雖說他是趁我力量相對薄弱的事後突襲的,但我好歹練了多年田徑,體能素質各方面一向碾壓他,被他一朝放倒,反剪了雙手壓在身下教訓,訓完這個床上氣得膽敢怒艹我的小混蛋下了床又變回在洗臉台前卸妝敷面膜的小騷貨了,其帶給我的心理陰影不是一般的大。

這小騷貨剛交往那會兒還愛用按摩棒給後面止止癢,現在已經完全戒掉了,一心一意地琢磨怎么練好他老二的活。

那晚我身前電視里還在播世界杯,身後他怨念地挺腰頂我:「超哥你喜歡的那個球星又進球了,你怎么不叫了?剛才戴星辰在你不是叫得挺大聲嗎?我在門外都聽到你們叫『射門』、「射門」的,你們看得很開心吧!都抱在一起了!我不在你就讓他上我們的床!我再晚回來一點你是不是就要和他酒後亂性了?!」

我被頂得話都說不出了。

他更怨念了,連跟騷雞們聚會穿的絲襪都不脫掉就把我翻過來,想正面上。

我看他一眼,就不忍直視地扒住床單,不願跟他面對面。

在一起久了,他什么我都習慣了,獨獨受不了他一副騷雞的打扮要上我,後入我還能眼不見為凈,正面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我避如蛇蠍的動作更刺激他了,他脫了絲襪往我眼前一扔,我閉上眼假裝沒看見,他就把假發也脫了蓋我頭上,絲襪撿起來繞了一圈掛在我脖子里,用臉蛋上的粉磨蹭我臉皮,再拿塗得血紅的嘴唇到處親,親得我臉上、身上都是他的口紅印,然後憤憤地在我背後說:「看我超哥!看著我!」

這下我再怎么裝瞎也沒法視而不見了,只好他想怎樣我就怎樣,一點原則都沒了,被他身體力行地拾了一晚上。

這一晚令我腸子都悔青了,悔恨怎么不在他第一次上淘寶買沙包的時候就阻止他。

是我大意了,我早該在他提出同居的時候就意識到,他早晚會變成我曾經夢見的那樣,即使不是一模一樣,也是異曲同工。

渴望凌駕於我。

不過看來不止是樂清清要爬我頭上。

戴星辰也不好過,他被小肉包管得束手束腳,整一個慫蛋:

「啊?可是我今天要在楊超家吃晚飯你別去買菜…已經買好了啊?那就放冰箱明天再好好我回來,emmm半個小時吧…行行15分鍾,你說15分鍾就15分鍾,我馬上回來啊,嗯嗯買,就泡芙嗎?好我去買,每種口味都來一個好不好?那我掛了啊哈啊!?這、楊超也在呢你等我回來再……好好都依你…mu啵!好包包,哥的心肝小肉包,再親一個,mu么!滿意了吧?等我回來,這下真掛了啊」

「哎……」他掛了電話生無可戀地癱在沙發上。

我踢他一腳:「行了,你不是還要給他買東西嘛,快滾吧,已經過去兩分鍾了,你別惹他生氣了害我也一塊兒遭殃」

他火燒屁股地跳起來拿錢包:「噢噢對!我得趕緊走了,還要排隊呢」

我把他擱玄關處的外套扔給他:「拿走拿走,別再忘了,你他媽上次害死我了」

他疑惑了,邊穿鞋邊問:「什么上次?噢你是說我在你家看世界杯那次?」

我臭著臉給他開門:「還能有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