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今天回到家了--
走得太瀟灑了,只在手袋里裝了cd-player和一套換洗衣服,就奔向長途汽車站--百分百的度假姿態,結果……
到家才發現,忘了把眼鏡戴在身上--
一下掉隱形,眼前就一片模糊,只能把臉貼在電腦上--
連我老媽都無情地取笑我:「喂,看得見媽媽在哪里嗎?」
……
我還沒瞎呢!!
本來不至於要寫到現在的--
之前有個小學三年級的表妹一直蹲在我旁邊……
我實在不知道以她目前認識的漢字程度,能不能看得懂姐姐在寫的是什麽東西--||
窗外有鳥叫聲,天亮了?
眼睛睜不大開,勉強了半天才撐開一條縫,視線搖擺地望著天花板。好象不是我自己的卧室。
哦,對了,昨天全家來酒店慶祝,這是酒店的房間。
怎麽會這麽累,全身還酸痛得要命。聽說過宿醉之後第二天會頭痛,但是,誰能告訴我,腰部以下又麻又酸又是怎麽回事?
有人喝酒會喝得腰酸背痛的嗎?
「早上好,哥哥。」駱邵恭的聲音。
「恩……」我似醒非醒,望著出現在眼前的帶著笑意的熟悉面孔。
他干嘛連睡衣都不穿,大清早的賣弄肌肉耍帥啊?
「你醒了?」
「恩……」廢話。
「哥哥,你這個樣子真可愛。」
什,什麽?
嘴唇上忽地一熱,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離開了,笑吟吟望著我。
我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了五分鍾才訥訥開口:「你……你……你剛才干了什麽?」
「吻你啊,哥哥。」
吻,吻,吻我?
你怎麽可以這麽坦然自若地說出這種可怕的話啊?!
我是你親生哥哥!我們都是男的!你還吻得下去?!!!
有些片段突然電光火石一般閃過眼前。
兩個人糾纏喘息著,激烈接吻,還,還……
那不是做夢嗎?那個只是噩夢而已吧?!
看我目瞪口呆完全石化的樣子,他撲哧一下笑出來:「怎麽了哥哥?一個吻而已嘛,我們可是做過比這個激烈百倍的事情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剛要爬起來驗證真相,從背後直擊頭頂的一陣鈍痛讓我齜牙咧嘴。
還用掀開被子看嗎?
不用了吧?
兩個人赤條條的……
還是暈倒一次吧?再醒過來就會發現這些都是假的……
太荒謬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我們倆都是男生,都是如假包換的男生,而且還是兄弟,一胎出生的孿生兄弟!
「你,我…………」
我口齒不清情緒激動。
「我們做過了。」駱邵恭鎮定自若地接下去。
我險些暈厥。有沒弄錯,你真的是地球人類嗎?怎麽可以說得這麽平靜?!
「我,你……」我還是只能發出單音節。
「怎麽了?」他看起來和我完全相反,滿臉愉快的表情。
「我們到底……」我稍微冷靜了一下。要鎮定,要鎮定,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隨便抓狂。事情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