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么事?」
校草有點焦躁:「你回來以後不會好好說話了?」
系草更煩躁:「我說話就這樣,和你也沒什么話好說,走了。」
校草心底一股怒火竄起直沖腦門。
他怒極反笑,上去就用小擒拿把系草抓回來。系草猝不及防間對了幾招,就被粗暴的壓制在樹干上。
「操!」
他正要暴起,卻被校草湊到他頸窩的動作定住了。
太近了。溫熱的呼吸打在皮膚上,腦海里刻意遺忘的畫面翻涌而上。
校草帶著笑意,而聲音冰冷:「和我沒話好說?你身上還留著我的標記呢。那晚上好像是你主動湊上來的吧?」
系草身體緊綳,渾身透著抗拒,執拗的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校草輕嘆一聲,一手下伸,將系草左手握起的拳頭撐開,掌心四個血紅月牙赫然眼前。他無意識的撫過已經看不出什么的小指。
「你對自己……真狠啊。」
像被燙著般抽出手,系草呼吸急促的一把搡開他往外走:「我的事與你無關。」
校草沒再攔。
他看著系草狼狽卻依然挺得筆直的背影,挫敗的捂臉:「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如老醫生所言,的確沒人察覺到系草的變化。偶爾有經過的alpha疑惑的回頭,但或許系草的外表和過往戰績太有迷惑性,最後估計只是覺得自己欲求不滿產生錯覺了。
系草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人是奇葩。
那天系草在圖書館自習,奇葩在他對面趴著睡覺。
「系草。」
「嗯?」
「找omega好麻煩啊。」
「嗯。」
「干脆你嫁我吧?」
系草筆尖一頓,抬頭看到奇葩不知何時醒了,腦袋枕在疊起的手臂上,眼睛難得睜得大大的望著自己。
午後的陽光溫暖,奇葩眼神清澈,眼底坦坦盪盪。
系草突然想起了鄰居家那只乖巧的小狗。
他微笑撫其狗頭。
「做夢。」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蛋腚的表情下醞釀著什么,就如同你不知道穩定更新的作者是不是准備在卡文的時候果斷失蹤。
系草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情緒上不穩定的因子逐漸累積。
他強迫自己去正視煩惱、無措、擔憂等等不良情緒,他也知道憋著不發泄出來不是個事,但對任何人都難以啟齒。
姐姐早就該結束出差回去了,為了他硬是拖著。系草看著他姐利落的掐掉電話若無其事的繼續說話,嘴角一抽。
「……姐,你回去吧。」剛才那人好像快泣血了啊姐。
姐姐豪放的一揮手:「天大地大我弟最大。」
系草無奈:「我真沒事。」
姐姐明顯不信。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啊。這事是挺難接受的,但既然改變不了了……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適應的。」
系草半真半假的把姐姐哄回去了。
然後自己憋成個半滿的炸葯桶。
系草依然在酒吧打工,盡管好像有人說過「omega跑到酒吧來是作死的節奏」什么的……反正他還不是真正的omega。
其實是想向自己證明什么而已。
由於有個路段夜間封閉施工,系草下班後繞了條遠路回去。
路上有間大排檔,今晚的節目是《古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