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抬眼看見潘革盯著他看，眼神里有些不悅，馬上改口了。開玩笑啊，可不能惹他生氣呀，他老爹的鞭子就給他准備著呢，他可不能惹這位爺啊。

他不高興，那就改，馬上改。

「我說的那些都不算啊。」

服務員眉頭一挑，這不是找事兒呢嗎？看服務員閑得慌，耍著玩啊。

潘革這才低下眼睛，靜靜地喝茶。

黃凱的眼珠子真神了，潘革一直都是不動如山，臉上表情沒變化，抬眼看他一眼，他就能知道潘革高不高興，生不生氣，想不想吃那些東西。

挑了幾樣潘革喜歡的，又加了幾道營養豐富的，然後拿著餐單看看潘革，潘革在倒茶。

「那就這幾樣吧。」

看樣子，潘革沒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那就這樣吧。

「請問，先生要什么酒。」

「來一瓶茅台。」

黃凱想都沒想，大手一揮，決定了。兄弟吃飯，哪有不喝酒的，都說了無酒不成席，必須要喝幾杯呀。

潘革抬眼看了他一下，黃凱馬上改口。

「我們要開車，來一瓶果粒橙吧，大瓶的。」

潘革的那一眼就像刀子一樣，他心肝一顫，他怎么發現，潘革現在越來越冷峻了，越來越嚇人了，他保持這個面癱的臉會不會嚇哭膽小的小女警啊，太嚇人了吧，板著一張棺材臉，然後眼神犀利，刀子一樣。看著誰，誰都會不舒服啊。他一眼就能把人送到冰窖里去。

這幾個月啊，他干什么去了啊，怎么氣勢比前幾個月更強悍了。就這么坐在這，就穩如山，犀利如刀啊。

怪嚇人的，嚇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了，一點壞事都不敢干了。手腳都覺得沒處放了，別再看他了，再看他他會更緊張的。

「潘革，這段時間，你很忙啊。」

「清除一些攔路石而已。」

給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邊，黃凱趕緊端起來了一口，不容易啊，潘革還能反過來給他倒茶。這段時間，風言風語的傳的很厲害啊，潘革簡直就是冷面殺手啊，從上到下，扒了多少人的黑皮，動作太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變天呢。他這是干嘛啊，這么血雨腥風的，不像是他能干出來的事情啊。他剛上任沒多久，這么討伐，不怕樹敵？

可他忘了，這是一杯熱茶，喝下去燙貓舌頭了。喝了一口，趕緊呸呸的吐出來，伸著舌頭猛扇。

「燙燙燙死老子了！」

耷拉著舌尖，就像夏天里運動過度的小狗，哈赤哈赤的吐著舌頭，還在那猛扇，糗不糗啊。

潘革被他逗笑了，趕緊叫來服務員。

「送來一盤冰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