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等吧。」

一個老大爺，就是潘革的隔壁鄰居，看不下去了。

「我等他回來。他不能這么對我。」

大爺搖搖頭。

「哎，作孽啊，現在這些孩子都怎么了，放著大姑娘不喜歡，男孩子開始招惹男孩子了。那個小伙子一本正經的，怎么也跟個陳世美一樣啊。這世道真是亂了，亂了啊。」

黃凱聽見大爺的搗鼓了，美滋滋的笑了笑，哼，潘革，你為難我，不見我，不給我簽字，我就要搞臭你的名聲。我要讓你所有鄰居知道，你是一個始亂終棄，花心，玩弄男人的男人。

一報還一報，看誰比較狠。

遠在省會城市的潘革在酒店里打了一個噴嚏。

他就坐上八個小時，他就做到天亮，也頂多自己感冒，潘革離著有好幾百里路呢，不可能回來的啊。

等到凌晨多，黃凱哆嗦的給他打電話，凍得他都哆嗦了。

這次，手機通了，謝天謝地，這位爺終於肯接他的電話了。

「什么事。」

潘革的聲音依舊冷漠。

「你怎么還不回來。我在家門口等你好多個小時了。你就這么不想見我？」

「你回去吧，這兩天我都不回家去住。」

「你就這么不想見我？」

潘革捏捏頭，別說這么曖昧的話行不行？他以為這是在泡女人，對女人說軟話呢。情侶之間的對話也不過如此吧，可看清楚事實，是他急著把人到身邊，這個小兔崽子一直在傻了吧唧的拒絕。

「我在外地呢。」

「可我想見你啊，見了你你好把字給我簽了，我急等著開業呢。」

這句話，說到主題了，什么不想見我，我想見你，之類的曖昧的話，都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呢。

「等著吧，我回去再說。」

潘革火了，大半夜的打電話，弄的曖昧，就這一個事情。是他卡著不放的，是他下的命令，卡的就是黃凱，讓他自己主動找自己來，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別啊，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等著可著急呢。」

黃凱痛恨政府機關，就這么吊著人的胃口，周一領導不在，周二周三領導開會，周四周五領會神，周六周日放假，就不干事兒。他雷厲風行的潘二哥怎么也學會這些了。

「十天半個月的吧，你等著吧，我累了，再見。」

電話又掛斷了。黃凱再打過去，這么前後腳不到三十秒的功夫，潘革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