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所有警察的面，來這么一出，他腦子被門擠了啊。

丟人現眼不算，還丟到省局，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下好了，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他還是哪個不講理的別扭的人了。

抽死他行不行？踹他一腳行不行？

喵了個槽的，他還用了一個尾翹音恩了那么一句，他現在想殺人啊。

說曖昧的話，干曖昧的事兒，他很想踹死他啊。

「這不開完會了吧，我們去吃飯吧，我找一家法國餐廳，我們去吃法國大餐吧，燭光晚餐。」

潘革深呼吸，他是警察，他穿著警服了，他現在絕對不能殺人。一點有損警察形象的事情都不能做。就算是他現在欠揍，也不能對他出手。

他欠揍了，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他的拳頭就癢癢，可說了不能揍他，也不能毀了警察形象。

深呼吸，在呼吸，接過那一大束嬌艷欲滴的，在他眼里，惡心到想死的東西，走了幾步，都到垃圾桶。

黃凱心一顫，他認為吧，所有女人都是鮮花的化身，都是這么嬌艷欲滴，這么漂亮的。他買了九十九朵玫瑰花，開得正燦爛，這就像是二十歲的姑娘，真是似水好年華，這九十九個二十歲的好姑娘，就這么被丟進垃圾桶了，他心疼。

不過，潘革最大，他丟了，他在給買。

「不喜歡紅玫瑰？那我送你香水百合。」

潘革眉頭抽搐，聽見他的胡言亂語，再也忍不下去了。手一指大路。

「馬上給我滾回去，等我回去了我在拾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黃凱垮了臉，剛才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一個飛撲抱住了潘革，死摟著他的腰，就是不松手。

「我不，我不回去，二哥，我的親哥，我的情哥，我的愛德，既然我來了，我就不能讓你這么把我打發了，我就要賴著你，我就要跟著你，你不想見我，我來見你。我什么都聽你的，我不在胡說八道了，我肯定不再惹你生氣了，哥呀，我求你了，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就像狗皮膏葯一樣，死貼著潘革，就是不松手，你推我也沒用，你搡我也沒用，我就不松開，死活和你磕到低，把我掀下來可以，你給我簽字。簽字我馬上就走。

黃凱決定死賴到底了，就賴著你，就讓你煩我，你大手一揮，簽字了，我馬上走。絕對不會停頓三十秒。

「欠揍是吧，我真揍你了。多少人呢，你給我注意一點。」

潘革難得的有些羞澀了，這些親密啊，他還是認為在家里比較好，隨便怎么抱，怎么摟，怎么著都行，可這是在外面，多少人看著呢。

「我不，我就不，我就抱著你。我松手了你就不要我了，你會讓我滾，我不要。」

潘革連推在搡，提著他的脖領子，去拉他的手，黃凱就像貼他身上了，抱著他的腰，就是不松開。

「要不要臉啊。」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不要臉，我就要你。」

黃凱扎在他的胸口左右磨蹭，跟一個三四誰的孩子耍賴一樣，根本就不管越聚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