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放下腿，把他拉過來坐在身邊。然後，肩膀低著他的肩膀，腦袋搭在他的肩窩。

「我傻，但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我要過來看看你。」

黃凱也不嘻嘻哈哈的了，靠著他，聞著他身上的薄荷味道，覺得心里踏實。

「那就別走了，這么晚了，回去都快天亮了。洗洗睡吧。」

「客房這幾天沒拾，你跟我睡吧。我給你找衣服你洗洗澡。」

潘革要站起來，黃凱拉著他不讓他動彈。膩味在他身邊，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個人，他暗戀了太長時間，突然間關系明朗化了，他一直不敢去想，不去琢磨，盡量把他歸類到哥們那一群，現在他不一樣，他們是吐露愛語的戀人，雖然需要偷摸。但是，心情不一樣啦。這個人，他可以靠，可以摸，可以拉他的手，不再遙不可及不用在克制自己，可以讓他耍流氓了。

咳，那個，意思就是，他今晚來，是打算干點什么的。

「怎么了？」

潘革側著頭問他，伸出胳膊把他摟在懷里。

呼，終於可以這么抱著他了。雖然在父母不知道，朋友不知情，除了他們倆，誰都不知道他們感情的時候。

「你別搭理我媽，他就那么一說。不用去找那個什么廳長。」

「真不知道你老媽怎么想的，怎么就非要找他呢，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潘革嘆口氣，這次真的有些無力。怎么就要那個女廳長呢。

「怎么回事？」

「二廳廳長叫冷彬，絕對的一個非常好的法官。法學博士，斷案公平公正，清白人家出身，清白做人，就像空谷幽蘭一樣的女孩。這么多年從來沒有過戀愛經驗，沒交過女朋友，獨來獨往，喜歡看法律書籍，偶爾吸煙，一星期只喝一次紅酒，遵紀守法，從不觸犯法律。」

「你了解得好清楚啊。」

潘革笑了下，捏捏他的鼻子。

「我怎么聽著有些酸啊。」

黃凱也不出聲，抱著他的胳膊膩味在他身上。

「沒辦法不清楚，他自己跑我面前跟我提過。」

「公檢法是一家，但是，這種私事也有必要傳一下嗎？」

「算了，你去洗澡吧啊。我給你找衣服，我沒有多余的睡衣了，你就穿我的內衣吧，我記得有新買的內衣。」

潘革明顯不想圍繞這個二廳廳長展開話題，拍拍他的頭，黃凱的肚子咕嚕一聲。

「餓了？你就是一個豬，吃飽就睡，小心哪天你胖的走不動了，我就把你賣了換錢。你去洗澡，我給你弄點吃的。」

黃凱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隨便弄點就行啊。」

潘革揉亂他的頭發，拉著他回卧室，翻了半天，找了自己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