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都在搖晃,天花板一直在移動,牆上的裝修畫,一會翻過來,一會正過來。翻來覆去的。
叫潘革,沒用。叫二哥,沒用,叫情哥,只會得到更激烈的進攻。干脆啥也不叫了,就剩下嗚咽,慘叫,潘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他越叫得大聲,潘革越激烈。
嗓子喊啞了,身體都跟散架一樣,可是很刺激。
最後的最後,他的眼里只有潘革滴著汗水的臉,特別的帥。
他凝聚起最後一點力氣,親吻上潘革的嘴。
「你好帥。」
然後,華麗的暈過去了。
等房間里徹底沒有了各種聲音之後,潘革摸摸他的臉,咬在他的肩膀上。
放水,給它洗澡。黃凱就跟一個小娃娃一樣,怎么扒拉都不來醒的了。乖巧的任人怎么欺負都不來反抗的。
欺負一個累到昏睡過去的人沒什么成就感。
潘革把他裹進被子,然後,沒有休息,睜著眼睛看著黃凱。這都快三點了,天很快就亮了。
開著微弱的床頭燈,潘革看著文件,就要上任,他想象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燒。
六點半了,潘革揉了一下眼角,快了吧。
丟開文件,一心一意的看著黃凱。
果然,七點的時候,黃凱動了一下,悠悠的轉醒。先是動了一下手指,然後動動身體,最後,頭搖了幾下,轉過頭去,伸手就往身邊摸索。
潘革淺笑著看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黃凱嗖的一下瞪大眼睛,看見一邊對他微笑的潘革。就跟僵屍詐屍一樣,搜的一下就做起來。掀開被子就往下跳。
看樣子,撒丫子就要跑。
潘革等得就是他這個時候,一把扣住他的肩頭,往後用力一拽。
就這個被折騰了一個晚上的身體,能有多大反抗,一下,就被潘革掀翻在床,身體一壓,就把他壓在身下。
捏著他的下巴冷笑。
「我們同床共眠一共三次,第一次,你跑了。好吧,你被下葯了了,忘記親熱的人是我。第二次,你又跑了,你喝酒了,意亂情迷,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我也原諒你。第三次,你跑什么?這次你沒有喝酒,沒有被下葯。為什么每次跟我睡過之後,你都要跑。」
「我條件反射,我總以為我們倆的事兒沒成呢。」
黃凱訕笑,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他睡了潘革,要負責。可這責任他付不起。
「你就是小孩子心里,做完壞事就想跑。」
黃凱傻笑,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總覺得背著父母偷偷摸摸,就是在做壞事,他爹媽說的,玷污了潘革,他下意識地就想跑。
潘革松開他。表情有些落寞。
「我們在一起不是錯誤。你情我願,互相喜愛,你這個舉動很傷害我。」
黃凱一看,心疼了。趕緊爬到潘革的身邊,一臉的討好。
「你別生氣,我錯了,我下次不逃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最好如此。要不然,我會采取強硬措施了。再敢睡了我就跑,小心你的腿兒。」
威脅的話一再重復,黃凱都疫了。嘿嘿的傻笑。
「那什么,你不准備上班啊,我給你准備早飯吧。」
潘革開始穿衣服。
「你昨天累著了,休息吧,我自己准備早飯。凱子,日後我們天天睡在一起,你每天早上都要來一次逃跑,我會以為你的身體很好,我怎么折騰你都能承受得住,那我就不會再客氣。我會隨心所欲的。」
黃凱啪嘰一下倒下去。裝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