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林木跟他比著手勢，三，二，一。

最後一根手指頭落下，兩個人行動一致，推開門就一起闖進去。

就看見，黃凱摟著潘革的脖子，把潘革壓在牆上，對這潘革上下其手，又親又吻還又啃。潘革看起來是在承受，不看他摸著黃凱屁屁的手的話，那就是黃凱在非禮，甚至是帶著一點點強迫味道的壓制著潘革。

火熱的，刺激的，新鮮的，讓人忍不住想起哄的畫面啊。

「哎喲，長針眼啦！凱子，你這個流氓，你想對二哥干什么？」

林木憋著笑，大喝一聲，嚇得黃凱一哆嗦。

潘革傳來悶哼，黃凱害怕，咬了他的嘴。

「當場抓住，黃凱，你非禮潘革，罪證確鑿，你還想不承認嗎？說，你跟潘革什么關系，跑洗手間來親嘴兒，你是不是想趁著潘革喝多了，就胡作非為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怎么把潘革這個草根給嚼吧了。」

張輝一臉的陰沉。

黃凱支支吾吾，緊張的手腳都沒處放了。他跟潘革的事情，第一次坦白在別人的面前，這么長時間，他全都捂著蓋著，不敢讓人知道，誰知道跟潘革親個嘴兒，就被抓包啊。

看看林木看看張輝。

「我沒，我沒非禮啊，那個，我真的沒有。」

潘革淺笑不語，他知道張輝他們倆是在嚇唬黃凱，就為了看他緊張的模樣。也不阻止，嚇唬一下也好，也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黃凱也該有覺悟，大白於天下。

「你沒有非禮？那你是在干嘛。嘴對嘴親上了，別告訴我這是你跟潘革表示兄友弟恭的一種表現。到底是什么關系，坦白交代。潘革不能白白讓你親了。」

張輝逼近了追問。說吧，說吧，就你們倆磨嘰，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還在唧唧歪歪，看人家潘雷，看上直接出手，滿世界招搖，他們可好，悶騷型。

「猥褻罪也不輕啊。你公然猥褻公安局局長，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啊。老實交代吧。」

林木哼了一下，壞笑出來。

黃凱急的滿臉都是汗。說不說？不說被人撞上了，剛才他是抱著潘革親的滋滋的，這個，好漢做事好漢當啊，他一直對不起潘革，現在也不能在否認了吧，他要是在說什么關系都沒有，在逃避，估計潘革就不是傷心這么簡單的事情了。潘革為他做了多少事啊，他就算在沒心沒肺，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潘革對他好不好？他自己最明白，他這次闖禍闖大了，都是潘革在頂著，完全把他保護起來，那次被關禁閉，也是他自己跑出來不聽話造成的。潘革為他勞心力，顛倒黑白，硬是把他弄成平安無事，硬是把他撈出來了。他要是在說沒關系，他就是一個畜生了，人類爬了好長時間猜到了生物鏈頂端，就因為有情感，他在拒絕，那他就連下等動物都不如，他就是單細胞生物。

看看潘革，潘革沒有解救他的意思，抱著肩膀，淺笑，嘴唇上有點點的紅，那是他啃出來的小傷口。張輝冷著臉審問他，林木壞笑著。

死就死，被鄙視就被鄙視，左右他都要跟父母說，他要跟潘革在一起的。兄弟哥們這也不能再隱瞞，他們可以接受得了潘雷跟田遠，同樣也不會嘲笑他們吧。

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黃凱橫著脖子。一把拉過潘革。

「我們是愛人關系，他是我的夫人，潘革。」

潘革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來。終於，黃凱不再逃避，終於把兩個人的關系說出來，沒有推諉，沒有否認，這么多年的隱忍退讓今天終於不用了。他們的關系公布於眾，光明正大。在哥們面前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