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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家暖 長安馬遲遲 1229 字 2021-04-06

一向溫柔,強扭的瓜不甜,他說上兩句就知道人家對他有沒有意思,葉桓長得順眼,再加上出來玩的哪有幾個正經人物,往往十之九八能春風一度。

他的舒蘊,誰的葉桓。

但也許所謂的愛情,恰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二】

舒蘊搬到新家的第一天,他的神是很衰弱的,他唯恐又進來不知名的六七個男人,把他心布置的房間一點點摧毀。

那個窗簾,他去了兩次才選中稱心的式樣。

那個茶幾,他特地托老板留意,一個月前才到的新貨。

那個書架,他難得的自己動手,拆拆裝裝許多次。

那扇門、那扇窗、那條桌布、那個板凳……

都沒了。

一夜之間。

包括當著他的面被活活弄死的那條狗,它叫卷卷。是一條一喊「去拿報紙」就喜歡歪著頭裝作沒聽懂、十分可愛的金毛。

後來那訂報紙的小哥不知道有沒有疑惑這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人。

現在的舒蘊連一份簡單的娛樂周報都不再訂閱,因為有時上面會有葉桓,他不能再容忍身邊任何一個地方看到葉桓。

與從前比,現在的舒蘊變了太多,他不養狗了,他害怕了,他投降了,那個站在葉桓跟前羞澀地說「我喜歡你」的少年早被葉桓的狼心狗肺吞得一點不剩。

有一陣電視上在放熱播的宮斗大戲,他看見那個被皇上曾經寵愛的妃子在那里問那個新得寵的女人:「你試過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嗎?」

他真的試過,試了九年,最後一年他倦了,電話那頭永遠無人接聽,或者是一個男孩一個女人笑著反問:「你說我是誰啊?」

你是誰?

我又是誰?

有人說:一個人獨自瞎想,叫犯賤,兩個人互相惦記,那才叫愛情。

舒蘊想:大約他就這么犯賤了十年,也沒換來任何人的惦記。

舒蘊想起大一初遇葉桓的那棵榕樹,那時歲月靜好,陽光明媚,他們正當青春。

當時和葉桓在一起的都是他的發小,路家老三和姚風。

路家老三叫路容歌,氣場很強,走路也是一股軍人的架勢,完全不像十八、九歲的少年。

姚風當時還小,剛上初一,個子也不是很高,跟著來湊熱鬧,完全是個孩子,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三哥,你讓我提行李也就算了,怎么還有孔瑜的行李啊?你你你虐待童工,你當這是嫁妝啊還不讓亂碰。」

「嫁妝你大爺!」路三抬腳就踹,顯出一股痞氣,姚風躲得快,撲到葉桓身後,「桓哥,你看三哥。」

舒蘊這才注意到葉桓,幾人之中只有他的行李是學校發的標箱,這也意味著只有他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他單手提著,像提一只空箱,悠悠然站一旁看姚風和路三鬧,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順著感覺向這邊望,瞧見看愣了的舒蘊,朝他微微一笑,帶著一貫的溫柔,這溫柔,大抵就是困住舒蘊十年的毒葯。

但當時,舒蘊只覺得一笑傾城。

陽光下的側臉明亮,帶著少年的朝氣和青年的沉穩,一眼難忘。真是狗血的一見鍾情。

舒蘊想起第二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是三個月後,父親病重進了醫院,昂貴的醫葯使他不得不在醫生面前低三下四地求情,抬頭卻看見葉桓站在走廊上,驚慌中他撞了葉桓,葉桓扶起他,他低著頭唯恐被葉桓看低。

路三站在一邊,不經意地問道:「這不你們學校的嗎?」

葉桓才緩過神來,「你是b大的?」

舒蘊勉強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