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埃爾文本身。埃爾文應該對弱小的人魚沒有防范,所以才沒有限制他的行動。
樊木染默默一點一點地靠近埃爾文。
此時埃爾文忽然回頭:「你終於落到我手里了。」
樊木染心中一驚,佯作淡定地垂下眼睛。
埃爾文一只手捏住樊木染的臉:「真好看啊......在人魚里你也算是漂亮的了。」埃爾文瞬間皺眉:「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偏偏是秦閆徽的人魚?!」
「別怪我......都怪你,跟了不該跟的人。」埃爾文眼神悠遠,像是在回憶。
就是現在!
樊木染一掌切向埃爾文頸側,這個位置遭到重擊會讓人瞬間昏迷。
但是埃爾文身為二皇子受到的訓練不少,埃爾文伸手抓住樊木染的雙手。樊木染緊接著一尾巴猛地自下而上抽擊在埃爾文下巴上。埃爾文彎腰捂住口鼻後退,樊木染推人魚車追上去又是一尾巴側擊,埃爾文倒地。
可惜這個時候在後面的手下追上來護駕了。
幾個人制住樊木染。
樊木染因為剛才的驚險喘氣,埃爾文松開手,嘴角和鼻子都出血了。埃爾文拿手帕捂住口鼻,吸氣恨恨道:「行啊你,死人魚。」
埃爾文一腳踹向樊木染,樊木染忍受劇痛,眼神凌厲直視埃爾文。
他現在算是豁出去了。
埃爾文和樊木染對視,忽然笑了:「對,就是這樣的眼神,真好看。恨我嗎?討厭我嗎?想把我打趴下嗎?來啊你。」埃爾文用手背拍拍樊木染的臉,藐視道:「可是你什么都做不到,辣雞。」
樊木染鍥而不舍用「去死去死視線」剜埃爾文。
埃爾文解氣道:「讓他瞪,反正馬上就是一條死魚了。」
樊木染現在是確定了,埃爾文這是想要他的命。
埃爾文的飛行器一直到了黃沙荒漠之上,刺目的陽光讓黃沙亮得發白,滾滾熱浪帶起空氣中的重影。
埃爾文一把把樊木染從人魚車上丟到沙漠里。樊木染的皮膚接觸到發燙的沙粒帶來一陣陣灼燒的刺痛。
埃爾文道:「如果不是怕留下痕跡被帝國的老家伙們追究,我怎么可能讓你死得這么便宜。」埃爾文笑:「科學家們雖然成功讓人魚離開水中也能存活,但是人魚對水分的需要和依賴還是遠超於人類。」
「在這里,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為失水過多而死亡。」
埃爾文露出惡心的微笑:「不過嘛,我沒有辦法好好欣賞了。」
「畢竟,我可是要裝出和這件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樣子。一尾人魚,跑到這里,誰知道為什么呢?」
埃爾文放肆地笑著,帶著手下離開這里。
才一會兒,樊木染就已經嘴唇干裂了。
樊木染沒那么容易認輸,他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往前爬。樊木染還是不放心飼主怎么樣了,樊木染不能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
為什么呢?為什么會對生存下去有執念呢?
「秦閆徽......閆徽......」樊木染重復著飼主的名字,這是他在這個未來世界上最大的牽掛。只是他現在才意識到。
「我保證不再扭捏了......虧我還是個大老爺們......」
「閆徽......」樊木染抓住一把沙子,終是支持不住,昏迷過去。
秦閆徽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著:藍藍、藍藍......樊木染.....樊木染......
不停地死命攻擊著屏障的薄弱點,在這里,秦閆徽的光腦被屏蔽,他沒有任何武器,只能靠著體能和神力生生破開這層電子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