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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刺 蘅家二少 1248 字 2021-04-06

明白這人對著自己的時候是無害的,稍微挪了挪肩膀在蕭白身上靠了下,葉絕笑著小聲說:「隊長?」

「嗯,」蕭白含混不明地答應了一聲,頭蹭在葉絕肩窩里,發梢上也沾了點兒水珠,他的聲音也是悶沉沉的:「早上為什么下手那么狠?」

葉絕聳聳肩膀,嘆氣:「隊長,最近事兒太多,我得發泄一下。」

蕭白把人放開了,退後幾步站穩,逆光的角度下,他的眼睛沉得更黑,專注地看著葉絕,沉寂的像海,濃郁的像酒。

「葉絕,有些東西我注定給不了你,就像現在,我們可能一直得藏在黑暗里,就算不是完全的黑暗,也得拿東西把自己蓋住。」

蕭白的聲音很低,因為喝了太多酒還有點沙啞,一字一句如同有實體,重重砸在葉絕心上,形成一個又一個坑洞。

「隊長,我知道,」葉絕用力點點頭,走上前兩步,讓蕭白看清楚自己的眼睛,黑夜里他的眼里只有蕭白,那是他在暗夜里唯一的世界和唯一的光明。

蕭白笑起來,用力揉揉葉絕的腦袋,頂了一下他的腦門,鄭重地說:「我不會離開利刃,永遠都不會。」

也不會離開你,心里接了這一句,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遠處昏黃的路燈有幾盞似乎終於不堪重負的滅了,本來還承載了一半光影的道路瞬間陷入了黑暗中,這兩人的身影也沒入了黑暗中,食堂門縫里映出來的星點微光就在他們身後。

蘇明遠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面,他的好兄弟和他的隊長相對站著,專注地看著彼此。

蘇明遠愣了一下,擋住身後醉醺醺的管仲,生拉硬拽地又把人給扯回去了。

終於鬧騰完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了,兵痞們基本都醉的一塌糊塗,一個拉一個的踉踉蹌蹌的往宿舍樓走過去。

孫靜左手拉著歪歪扭扭的張然,右肩上頂著猶自痛哭流涕的管仲,一臉抽抽地往宿舍樓飛奔而去。

回去的路上會經過幾個山坳子,管仲堅持到西山五號的時候就扛不住了,低吼一聲就把著根電線桿開始狂吐,空氣中都是他吐出來的酸水和酒水味道,很難聞。

不少士兵被管仲這么一刺激,也都扛不住了倒地就吐,一時間真是吐得每個人都要咆哮了。

好算是都吐干凈了,兵痞們都攤在地上開始喘氣,管仲歪在電線桿上忽然就站直了身子,他的目光看向山坳間某個地方,專注的嚇人。

「孫靜……你還記得那里嗎?」管仲清醒了點兒,抬著顫巍巍的手指向黑暗中辨不出方位的角落。

孫靜順著他的話音看過去,一時也愕然了。

「我記得,猴子他就埋在那吧,我沒記錯吧?」管仲的聲音有點兒抖,他身後本還喧囂的士兵卻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西山五號這里埋著一名士兵,代號叫「猴子」的一個突擊手,他本來07年就可以退伍了,可也就在退伍的那一年,他犧牲了。

那個任務是在境外,蕭白帶著幾個人從毒販手里硬是把他的屍體搶了回來,那是被機關槍打爆了的身體,有好幾塊都殘缺不全的補不上了。

無線電里還留著猴子的遺言:「我這會兒要是犧牲了,死相肯定不好看,別送回家刺激我媽,隊長就把我埋在咱基地後面那個五號山上,我看好那地方,行,不能再說了,我得上了,兄弟們,永別了……」

之後,猴子的母親終究還是來了利刃基地,看到自己兒子屍體的第一眼就哭暈了過去,因為那具屍體連頭都沒了。

現在,管仲就指著那里,全身都冷得發顫,再轉過身來,眼中一派肅殺,他的聲音很大,指著賀維澤站立的方向,嘶吼:「你們不會明白的,你們怎么可能明白……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