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什么嗎?你自己也是個警察,好意思嗎?」
簡言看阿辭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放心不少,挑了挑眉問:「我請你喝咖啡怎么樣?」
阿辭很給面子的點頭,兩人便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廳。
簡言看著阿辭點了一杯炭燒咖啡,忍不住皺眉。他記得,昨天阿辭喝的是黑咖啡。這個人,還真是不怕苦。
阿辭沒注意到他的表情,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大口,簡言整個眉頭都擰起來了,沒忍住問:「你不覺得苦嗎?」
「苦?」阿辭似乎有點驚訝,又輕笑了一下,「這不算苦。」
他的笑極輕極淡,帶著股慵懶的倦意,看的簡言心臟跟著縮了一下。這樣的苦都不算苦,這個人到底吃過什么樣的苦?
簡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下去。
阿辭卻問了一個問題:「周舟媽媽的案子結了?」
「嗯。」簡言點點頭,把案子的經過告訴了他。
「這么說來,和那位大人物真沒什么關系?」阿辭眉頭微蹙,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簡言一怔:「不是你說的,注意更直觀的可能?」
阿辭把玩著咖啡勺:「可是,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一些?」
「我也覺得巧。」簡言嘆了口氣,「可是,這里面和賈部長實在是找不到任何關聯。破案,不能只靠推測和懷疑,總是要講證據的。」
「賈部長?」阿辭一呆。
「你認識他?」
「他不是……」
阿辭硬生生把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生硬的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
簡言知道他沒說實話,卻也沒逼問他,只是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放到桌子上。
阿辭一愣,看到他拿出來的居然是自己剛才折的小兔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周舟才剛剛承認了你這個朋友,你就偷她的東西?」
「我只是對這個很好奇。」簡言緊緊盯著阿辭的眼睛,「你這個,跟誰學的?很特別啊。」
阿辭將那兔子拿在手上,目光帶著眷戀,像是在看什么珍寶,半晌才輕輕說了一句:「一個……很重要的人。」
簡言心里一窒,他原本還想不管阿辭說的是誰,他都會告訴他自己也會折這樣的小動物,看看那個教他的人怎么會和自己如此的心有靈犀。可是,阿辭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叫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簡言有些難受的別開頭,望向窗外。
他們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街上的動靜。
然後簡言就看到,對面的一家超市里,闖出來一個提著刀的男人,刀上還滴著血。
男人瘋了一般,對著意欲圍上去的人群瘋狂的舞著刀,一時間沒人敢靠近。
而旁邊,還有女人凄厲的叫喊聲:「殺人了!殺人了……」
簡言猛地站起來,又對阿辭說了一句:「別出去!」
然後才沖出咖啡館。
那持刀的歹徒已經由街對面沖了過來,有大膽一點的男人遠遠的圍著那歹徒,卻攝於他手中的刀,依然不敢靠近。
簡言沖出去的時候,那歹徒剛好沖了過來。
兩人的距離不到五米遠,簡言正准備沖上去,那歹徒卻像是發現了簡言和其他人不一樣,整個人都更加的焦躁起來。剛好旁邊有個躲避不及的年輕女人,歹徒一把將那女人抓過來,滴著血的刀尖就抵在女人的頸部。
女人嚇的尖叫連連,歹徒很是不耐,大吼一聲:「不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