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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么事情?

換好葯,簡言又找出退燒的葯來,一並給他喂下。

阿辭身上依然燙的嚇人,簡言不敢離開,干脆打了一盆水,又找了毛巾來打濕了敷在他額頭。

不知道是葯效的關系,還是因為高燒,阿辭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沒醒,卻也睡的不安穩。

簡言在一旁看著,心里卻是怎么都平靜不了。

阿辭明明受了傷,卻一回來就去看案發現場。今天又跟著跑了一天,找證據審嫌疑人,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的傷口大概已經裂開了吧?難怪他吃不下東西,還一直用的左手。可是他一聲不吭,還硬撐著喝了那么多酒。

簡言不敢去細想,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什么?如果說他是為了自己,簡言想不出理由,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又是為了什么呢?

簡言想不明白,越想心里就越難受。不管阿辭是為了什么,簡言發現,看到他受傷,他的心真的也會痛。

「師哥……」

阿辭睡的極不安穩,半夢半醒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微微抬起手臂。

看他那樣子,像是在索求一個擁抱。

簡言一愣,阿辭的手卻又放了回去,眼睛也閉上了,像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簡言將他伸出毯子的手又塞了回去,卻反被阿辭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力道極大。然後,阿辭囈語般說了句:「別生我的氣……」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揉成一團,又酸又漲又痛。

是今天在會議室賭氣的表現讓阿辭耿耿於懷了嗎?燒成這樣都還記掛著?所以,他晚上的時候,才不願意說出自己受傷的事情嗎?他是,不想讓自己為難?

簡言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很自戀的人,可阿辭做事讓他沒有辦法不多想。但是,想到的結果他又覺得很匪夷所思。

簡言感覺自己像是在沙漠行走的人,遠遠看到了一片綠洲。明明是很美好,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卻不敢靠近,不敢相信,總覺得那會是海市蜃樓。

阿辭燒的厲害,簡言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他床邊,好幾次失神的看著他好看的睡顏。到了後半夜,感覺到阿辭身上的溫度慢慢降下去了,簡言才松了一口氣。倦意襲來,便趴在阿辭床頭睡了過去。

阿辭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他先是感覺到額頭涼冰冰的,一摸是張濕帕子。阿辭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就看到簡言趴在床邊,睡的正香,他動作瞬間輕柔下來。

睡著了的簡言,臉上剛毅的線條都柔和了許多,只有下巴上的胡茬還固執的透出幾分硬朗。阿辭記得,簡言的胡茬很硬很扎手。他下意識的伸出手,似是想要摸一下簡言的胡茬。

簡言卻在這個時候皺了皺眉頭,阿辭一驚,手在半空停住了。但簡言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醒過來。

阿辭的手卻沒再落下去,他將自己身上蓋著的薄毯子輕輕蓋在簡言身上,又默默的看了他很久,眼眶漸漸紅了。

直到天色大亮,阿辭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簡言是被飯菜香刺激醒的,他睜開眼就往床上看去,發現阿辭已經不在了。頓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身上披著的毯子滑落下來,簡言一愣,撿起毯子才走出卧室去。

阿辭家的客廳不大,簡言一出卧室的門就看到了阿辭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阿辭穿著圍裙,只用了一只左手,居然也毫無阻礙的炒好了一個菜。

裝盤的時候,阿辭總算用到了右手,可裝到一半,端著鍋的左手不知怎么被燙了一下。阿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松開了左手,然後又飛快的用右手去端鍋。可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右手臂一軟,那鍋就要掉下去了。

簡言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

在握住阿辭手的那一刻,簡言就覺得自己可能多此一舉了按照阿辭對自己的凶狠程度,他拼著燙傷也會把那鍋救起來的,根本不用他出手。